裡頭放著一樣金燦燦的東西,上頭似乎還刻著字。

至於刻著什麼,慕容天涯心頭掂量,約莫猜到了些許。

“王主上,您看!”賈思道遞上一面金片。

金片上刻的是一個人的生辰八字,慕容天涯伸手接過,淡淡然掃一眼,“如此珍而重之,需要右相親自送一趟,想必是長信侯府哪位掌珠的吧?”

被當面看穿,賈思道面色微緊,“王主上所言極是,長信侯膝下有一兒一女,其女名嫣兒,年方十六,生得貌美如花。這生辰八字,便是袁嫣兒的!”

“赤金八字,身份不俗,倒也允合母儀天下之範。”將金片收入袖中,慕容天涯莞爾輕笑,“右相該明白本王的意思。”

收了生辰八字,提及母儀天下,這意思自然是再明顯不過。

賈思道笑逐顏開,“下官明白!”

“本王會讓禮部安排,免得你跟左相浪費唇舌,以至夜長夢多。”語罷,慕容天涯緩步往外走,“本王還有要務在身,右相先回去吧!”

“是!”賈思道躬身。

事兒都辦好了,自然該回去的。

從花廳出來,慕容天涯徑自去了書房。

魏無延正站在案頭研墨,見著她回來也只是抬了一下頭,繼續研墨的動作,“暗衛說長信侯府的人進了右相府的後院,還抬了不少箱子進去,從腳印看,箱子挺沉。”

取出袖中金片,慕容天涯隨手丟在案頭,“袁家想出個皇后,可不得重金打造嗎?”

魏無延放下手中墨條,拾起案頭的金片,仔細瞧著上頭所刻的生辰八字,“倒也鄭重,竟託了右相當說客,明知道你這廂不能再樹敵,還非得借你的手膈應蕭家。”

慕容天涯拂袖落座,慢條斯理的將白紙鋪開,取了鎮紙壓住,“人有權有勢之後就想有名,可這名利雙收之事豈是人人都能得的?”

“你打算怎麼做?”魏無延問。

“都研好了墨,還問我怎麼做?矯情。”慕容天涯捋袖,捻了筆桿在手,眸中略顯涼薄,“皇后也不是人人都能做的。”

魏無延有些猶豫,壓了聲音低低道,“你可想過,皇上雖然年幼,可終究有長大的時候。皇后之事,若他不能體諒,怕是要怨你。”

“若順著他,他便不會怨我嗎?人一出生就註定要死,難道因為害怕死亡,便早早自我了斷?”她正了臉色,筆尖蘸墨,落筆格外乾脆。

鐵畫銀鉤,蒼遒有力的同時,極盡乾淨利落之性。

字如其人,誠然如此。

魏無延幽嘆,視線觸及她所寫之字,愕然愣住,“你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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