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那看守獵犬的奴才壓來見朕。”

看守獵犬的小太監就在門口候著,萬歲爺一下命令,林安即刻就派人上前去將人壓了過來。

來人一進入店內,就嚇得腿腳發軟。三兩步的走上前,膝蓋直接發軟跪在了地上:“奴……奴才叩見萬萬萬萬歲爺。”

“在萬歲爺面前,謹慎回話。”林安抬頭看了萬歲爺一眼,這才吩咐:

“獵犬關押在籠中,今日是怎麼逃脫出來,且還跑過去傷人的?”

好端端的獵犬關押在鐵籠子裡,若不是被人放的,那籠子又怎麼會被開啟。

還又那麼正巧,沖到人群中去,還咬傷了人?

那太監年歲瞧著不小,雖是渾身戰戰兢兢,但從摸樣來看估摸著也有個三十來歲了。

從跪下身開始,他就渾身小幅度的打著顫。聽見林安問話,這才直起身子狠狠地打了個酒 嗝:“奴……奴才喝醉了,奴……奴才什麼都不知道。”

林安走上前,彎下身檢視了兩眼。身子才剛靠近,迎面一陣濃鬱的酒氣就燻的人皺眉。

“萬歲爺。”林安轉過頭道:“人的確是醉了。”且這幅樣子,人還醉的不輕。

要想著從這人嘴裡問到話,如今看來只怕是妄想。

“醉了?”簫煜的眼眸順著下首轉悠了一圈,冷笑著:“倒是巧的很。”

萬歲爺這話可謂是意有所指,被他那目光對上,眼神都跟著飄逸了瞬間。

“既是酒醉,就讓人弄醒。”萬歲爺舉起茶盞,淡淡道:“涼水潑不醒,就用滾開的熱水,幾番一個來回,再酒醉的人也該醒了。”

萬歲爺話音將將落下,跪在地上打嗝的太監臉色都變了。

他本就顫抖著的身子變得戰戰兢兢,跪在地上哐哐磕著頭:

“奴才,是奴才的錯。”

小太監一個勁兒的磕著頭:“今日……今日是奴才值守,但奴才卻是偷懶忘了給獵犬餵食。”

“這,這才被獵犬沖破了鐵籠子,逃了出來。”小太監道:

“只是後來又如何跑去了淑妃娘娘那兒,奴才就,就不知道了。”

看守獵犬的地方離著淑妃娘娘那兒倒是不願,湊巧跑到那兒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林安沖著萬歲爺點了點頭,又彎下腰將侍衛們查到訊息一五一十的上前稟報:

“的確是有幾個宮女瞧見獵犬逃出往著淑妃娘娘那兒跑了。”

簫煜摩挲著茶盞的手頓住,林安又繼續道:“那看守獵犬的籠子被撕扯開道口子,侍衛已經前去檢視過,的確是犬牙的痕跡。”

這一切,倒是與那太監說的並無異議了。

獵犬自己撕破了籠子,從籠子中逃了出來,無意間跑到涼亭中,又正好撞見嬪妃們賞花。

這才傷了人。

看似如此的巧合,一環又扣著一環,極有邏輯。

倒是挑不出任何的錯來。

“今日這一切,倒是巧的很。”簫煜喃喃一聲,低沉的語氣裡讓人聽不出半點兒的情緒。

目光再次往下看時,眼神冰冷:“拖下去,仗殺!”

小太監毫無掙紮,兩個侍衛用力將他拖下去,直到出了院子還沒聽見半點兒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