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鳴殿立即叫了太醫,沈芙與沈清如兩人紛紛安置在那兒。

太醫來的極快,一時之間殿內只聽見奴才們時不時的哀嚎。

“怎麼辦?”

淑妃坐在裡間的矮椅上,聽著屋子裡時不時的哀嚎聲,手中的帕子都攪緊了。

“本宮只是要害沈芙這賤人一個,沈清如怎麼也跟著倒了?”

淑妃雙手放在心口上,只覺得心口還慌張的厲害。

她伺候萬歲爺多時,自是比誰都清楚子嗣的重要性。如今後宮中子嗣少的可憐,沈容華再不討萬歲爺的喜歡,那腹中的胎兒都是無人能碰的。

萬歲爺對子嗣的看中, 只怕是無人能夠比她更加了解。

哪怕她看沈清如再不順眼,也從來沒想過動她腹中胎兒的打算。

“萬歲爺到時候怪本宮該如何是好。”淑妃臉色煞白。

“娘娘先不要慌張。”濃秋連忙上前寬慰。

這事著實是超乎所有人預料,誰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後果。

“娘娘若是自己嚇自己,到時候萬歲爺就算是不懷疑,小主怕是也得漏餡。”

萬歲爺還沒來,就代表事情還沒有個結論。這個時候若是自己慌了陣腳,那不就等於不打自招?

淑妃深深的嘆了口氣:“是,沈容華一事本就不是本宮做的,不關本宮的事。”

她只是想害沈芙而已,最好能讓她毀了容貌,這樣從此以後她就再也不敢與自己爭了。

哪裡知道,沈清如也跟著倒了。

算是她自己倒黴了。

“是,這件事本就不是我們所做,娘娘不必擔心。”濃秋上前,攪了濕帕子送到淑妃面前。

“再說了,這今日在場之人可是都看見了,沈容華可是與沈婕妤抱在一起的。”

濃秋這話算是提醒了淑妃,她眼睛一亮:“是。”

“沈容華對她那位妹妹可謂是恨之入骨。”淑妃纖纖玉手伸出來,淡淡笑道:“只怕是不用本宮動手,她們沈家姐妹自己就得狗咬狗。”

濃秋帶著笑意低著頭,淑妃娘娘那纖纖玉手之上掌心嫩白如玉,玉手纖纖猶如蔥段。

只是細看之後才瞧見,那透著粉嫩的指尖上沾上了粉末。

那惡犬畢竟是吃過生肉,捕獵的一把好手。淑妃身上若是不做些措施,傷了自己到時該如何是好?

濃秋跪在淑妃面前, 低著頭認認真真的將掌心處的粉末擦拭的一幹二淨:“那看守獵犬的小太監已經處治好了,萬萬不會供出小主。”

“娘娘如今自己要打起精神來,不能慌張。”

“萬歲爺很快就要來了,娘娘不能落下破綻。”

淑妃深吸了幾口氣,剛點頭,門口小晉子就屁滾尿流的爬了進來:

“娘娘,萬歲爺到了。”

淑妃的鳳鳴殿門口,一陣馬蹄聲落下,馬背上的人連著馬蹄都沒停穩,就迫不及待的翻身下了馬。

“萬歲爺。”林安坐在身後王將軍的馬屁股上,被王茂帶下馬背。

腳步還未站穩呢, 就雙腿發虛的朝著前風的人身後追了上去:

“萬歲爺,萬歲爺您別擔心。”林安跟在萬歲爺身後,小跑著幾乎都跟不上。

沈婕妤受傷的訊息飛鴿傳書才剛傳到獵場,他便立即前去稟報。萬歲爺當時還馬背之上,竟是二話不說直接連騎馬就趕了過來。

林安擦著額頭上的冷汗看著身側的萬歲爺:“太醫已經來,沈婕妤必然會平安無事。”

“萬歲爺不必太過擔心,只是沈容華附中的胎兒,上回已經流了那麼的血跡,這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