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呢?」

“被我剁碎了,餵了農場的豬。”

夏莉聞言深吸了口氣,竭力控制自己不要擰下他的腦袋,哪怕這個人死不足惜,但也不能因為他把自己送到監獄。她想不明白,為什麼會有人能對同類那麼狠毒。

她也曾手染鮮血,但不會褻瀆屍體,為貪婪與欲.望而殺戮。她不高尚,但人總會為生命的逝去而感到悲傷。她手握利劍,卻也堅守著自己的底細。不殺婦孺,不染無辜人的鮮血。

「拿起你的槍,走到街上,殺死自己。」

為自己的罪孽贖罪吧,人渣!

金斯利渾渾噩噩地站起身,他已經感覺不到右臂的疼痛了。他好似與正常人沒什麼不同,擰動門把,然後一步一步走上街去。

隨著一聲槍響,獵人終究還是死在了獵物手裡。

……

警察局——

夏莉雙手環胸坐在審訊室的椅子上,對面是混過臉熟的雷斯垂德探長,多諾萬坐在他旁邊手拿圓珠筆敲了敲記事本。

“你為什麼會在死者的家裡,死者的手臂又是怎麼受傷的?”

夏莉:“我說過很多遍了。”

“請你回答問題。”多諾萬不為所動。

這些警察查案都是這樣翻來覆去問同樣的問題嗎?但她現在是個沒背景沒勢力的移民,只能再次重複自己回答過的問題。

“我說了,我是被金斯利下了藥帶回住所的。他想對我不軌,但我及時醒來。他的手臂是我打折的。”

多諾萬:“那他為什麼會開槍自殺?”

“誰知道呢,也許是幡然醒悟良心受到了譴責吧。”

多諾萬眼睛向上翻了翻,明顯不信。

“那你解釋一下,為什麼你中了迷藥還能那麼及時的醒過來?還有餘力將一個成年男人打到骨折?”

“我怎麼會知道,如果我沒醒過來死的就是我了!”夏莉一臉崩潰道。

多諾萬絲毫不受她的情緒影響,再次問道:“你們倆究竟是什麼關系?”

“我們沒有關系,他是我的匿名追求者,這一點你們能調查到。今天白天他又給我送了一束花,也是第一次約我見面。我想著應該把話說清楚,我已經交了男朋友,讓他不要再送花過來了。我們在咖啡館見的面,地點也是他定下的。我只喝了一口他端給我的飲料,就迷迷糊糊失去知覺了。”

“不信你們可以去咖啡館調監控!”夏莉憤怒又不耐煩地拍了拍桌子:“我要請律師,我不想跟聽不懂人話的…溝通!”她硬生生憋回一句髒話。

而習慣這個場面的警員們你越暴怒他們就越淡定,直到安德森帶著初步驗屍報告進來。

事實證明,金斯利沒有嗑藥,但袖子裡藏著迷藥粉末與藥劑。警員們也搜查了金斯利住的房子,發現了一個擺滿刑拘的地下室。

在他的另一處住所,他們發現貼滿牆的照片,照片的主角正是夏莉。背景有海洋館,地鐵,街道,他跟蹤偷拍了很久。

而海洋館那邊,夏莉的同事們也證實了夏莉的說辭,那束玫瑰與卡片還留著休息室裡。咖啡館的服務生對他們還有印象,調取的監控錄影也證明夏莉沒有說謊。夏莉的血液檢查報告也出來了,她體內有藥物殘留,這也證明她是受害者。

所以,金斯利是有預謀的,他不是普通的追求者,而是一個已經實施犯罪計劃的變態。他跟蹤偷拍,佯裝追求,再透過下藥迷暈受害者來實施犯罪。

雖然他的自殺有些疑點,但這並不能證明夏莉有罪。

“你可以回去了。”雷斯垂德朝她點點頭:“謝謝你的配合。”

夏莉扯了扯嘴角,虛偽道:“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