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華酒樓,坐落在京城最繁華的街道。

一樓大廳三五成群,對著牆上的字畫研究的津津有味,旁邊還有人在下注,賭誰最先猜出畫中的謎題。

現在大廳正在臨時舉辦一場小比賽。

據說金華酒樓的東家才華蓋世,博古通今,也是一位惜才之人。

許多外地的文人才子慕名而來,這金華酒樓也不要金銀做房費,只需一篇詩一幅畫。

在金華酒樓經常會看到文人才子揮筆舞墨的畫面,很是熱鬧。

角落坐著一道藍色的身影,臉上覆著銀色面具。

這裡不願意以真面目示人的比比皆是,倒也不引人注意。

旁邊有一桌在談論江湖事聞。

說是半個月前魔教出了一位叛徒,還是魔教教主收養來,待如親子的少教主。

後來那少教主被挑斷手腳經脈,費盡內力,鎖在地牢中,再後來人就失蹤了。

說是被同教的對頭弄死扔到後涯,也有人說是自己跑了。

明琅飲下杯中的酒,從酒樓內離開。

天高雲淡,微風習習。

一陣嘈雜的聲音,漸行漸近。

昏暗小巷中,藍衣少年不緊不慢地扶穩臉上的面具,與一隊提刀趕來的黑衣人錯身而過。

這群黑衣人明顯在追著什麼人。

走了幾步,明琅停下,回頭看著幾道黑影消失不見,繼續向前走,左拐右拐,進了一條更為狹窄昏暗潮溼的小巷中。

小巷中的光線極為昏暗,空氣中瀰漫著一種汙水的難聞味道。

靠牆靠著一個人影,灰撲撲的,幾乎與斑駁的牆壁融為一體。

男子捂著胸口,直到藍衣少年近在眼前,他才感受到她的氣息,銳利的眼神帶著殺氣,朝她射去。

明琅拿著手帕抵著口鼻,溢於言表的嫌棄。

實在是眼前這個男子,像幾年沒洗過澡一樣,臭烘烘的。

“上官皓?”少年嗓音如珠玉落盤,悅耳輕緩。

他只站在那裡,周身掩不住的矜貴,同時又讓人感到他平易近人,極具親和力。

上官皓眼裡的警惕散了幾分,“你是什麼人?”

“幫我做件事,我助你重歸雲頂,報仇雪恨。”

上官皓扯了扯唇,“你可知剛剛追殺我是何人派來的?又知與我結下血海深仇的,是何人?”

“區區魔教罷了……”少年語氣未變,只是淡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