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客在旁邊議論紛紛,有懂行的人道出這玉瓶的名號和價值。

眾人心中頓時震驚不已。

而蔣父蔣母卻面帶異色,互相對視了一眼。

神色慎重,“蕭先生可是說這是鎏彩玉心瓶?你怎麼得到的?可是被人騙了?”

蕭展淵裝得跟真的似的,搖頭,“這當然是鎏彩玉心瓶,其實這鎏彩玉心瓶和現在在博物院裡那尊是一起被挖出來的,我也是因為是機緣巧合才拿到的,不存在被人騙了。”

他小心翼翼,“蔣先生這是什麼意思?為什麼好像不相信這是真的鎏彩玉心瓶一樣?”

蔣夫人表情冰冷,“因為我們在幾分鐘前才收到一尊鎏彩玉心瓶。”

蕭展淵驚詫,“這怎麼可能?除去博物館那尊,我這可是獨一無二的。”

所以到底哪個是假的?

蔣夫人開始懷疑明秀送過來的是假的,因為以明秀的身份,實在不可能會送出這種價值的禮物。

但蔣父卻是相信明秀的,因為相信自己兒子的眼光。

明秀送過來的那尊鎏彩玉心瓶也被拿了過來。

兩隻瓶子放在禮盒中,在燈光下的色澤,模樣如出一轍,找不到任何的區別。

所以,到底哪尊是真的?

蔣母神色溫柔地看著明秀,語氣隱隱卻有些逼問的意思,“阿秀,你這尊鎏彩玉心瓶是從何得來的?不要怕,都告訴阿姨。”

她眼神中所表露的意思是。

就算這是假的,阿姨也不會怪你的。

其實心中隱隱有些認定明秀拿出來的是假的。

明秀微微皺眉,張了張嘴,卻不好說。

難道她要說這是她姐姐花了五塊錢在小攤上買的嗎?

明秀平時就有些死腦筋,這個時候更不知道該怎麼應對了,一本正經地說:“我這個是真的。”

蕭展淵在一旁急得跳腳,身上有一股不容被質疑的正義凜然。“你胡說,你這丫頭怎麼回事?我這才是真的。”

又陰陽怪氣地說:“我知道你們這些年輕人想多尋求個機會,可也不能拿仿物哄騙。”

他這話一出來,現場的賓客頓時將明秀當作那成想攀龍附鳳,所以拿出假的鎏彩玉心瓶哄騙蔣父蔣母的人。

紛紛向她投去鄙夷的目光。

明秀有些生氣,悄悄握緊拳頭,瞪著蕭展淵,“那你說,你怎麼證明我的是假的,你的是真的?”

蕭展淵露出得意的表情,“我當然能夠證明。”

他轉頭對著一個方向,很恭敬的樣子,“徐先生,勞煩您了。”

從人群中走出一個仙風道骨的老者,留著白白的鬍子,氣定神閒地來到鎏彩玉心瓶面前。

眾人驚訝。

“居然能請到徐先生?”

旁邊有人不認識這位老先生,“這是誰呀?”

“你們平時不愛這行,當然不認識徐先生,徐先生是政界的大人物,但同時他還是一名藝術品鑑定評估師。”

徐先生將兩尊瓷器分別拿出來看了看,然後確定道:“這尊是真的。”

他手裡拿著的是蕭展淵的。

明秀表情一慌。

眾人還來不及做什麼反應。

一道淡然清越的女聲從人群中緩緩傳出,“你確定?”

這道平靜清緩的嗓音有著一種不容忽視的穿透力,眾人齊齊向聲源處看去。

明琅不緊不慢地從人群中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