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沉抬起頭,滿意的從明琅眼裡看到了柔軟的顏色。

他抿了抿嫩紅的唇,眼神忐忑,“明老師,昨天晚上……”

他似乎想說又不敢說,最後只問:“你會不會怕我?”

明琅搖頭,身上散發著一種能夠包容一切的純白氣質,“不會的,每個人都要經歷一些事,然後在身上留下無法磨滅的傷痕,要容許自己不那麼堅強。”

顧沉痴迷地看著明琅,神色溫柔,“你說的對。”

明琅沒再和顧沉聊什麼,便跟他告了別。

臨走的時候,顧沉約她出院的時候吃飯,以表達對她的感謝。

明琅以開玩笑的形式回覆了他,沒有給他正面的回答。

從病房內出來,一抬頭,看到靠牆站著的少年。

少年身形頎長,穿著一身略微寬鬆的藍白病號服,暴露在外面的手腕腳腕瑩白如骨瓷,有些蒼白的唇微微抿著,一眼不眨地盯著明琅的眼睛看。

視線彷彿要穿透她的瞳膜,直達她內心深處。

他想知道她在想什麼。

想知道她剛剛和他談話過後,會想些什麼?

沉淪了嗎?

被蠱惑了嗎?

“明老師……”

明琅看著顧禹疏肩膀處的血跡,心裡輕嘖一聲,“你的傷口裂了。”

顧禹疏低頭看了一眼肩膀,“沒關係。”

“我記得我今天在畫室的時候才說過,你要對自己細心一些。”

明琅望著顧禹疏的眼睛,顧禹疏此時覺得,跟精通心理學的顧沉比起,她這雙眼睛才最能蠱惑心神。

明琅薄唇輕啟,“你不乖。”

顧禹疏一愣,有些無措地咬了下唇,被她這句似乎有些曖昧又親暱的話,弄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明琅抬起腳步向隔壁病房走去,“來換藥吧。”

顧禹疏坐在病床上,釦子解開幾顆,露出雪白光潔,線條漂亮的肩膀。

明琅拿著棉籤,熟練地給換著藥。

看似平靜的氣氛中似乎湧動著某種濃稠的因子,在吸入身體的那一瞬間,擁擠在胸腔,心臟因為窒息感跳動的更加急促強烈。

砰……砰……砰……顧禹疏清晰聽到了這種聲音。

“你不是問我昨晚為什麼要過來嗎?”

顧禹疏忽然回過神來,不自在地抿了下唇,轉頭看向明琅,他的目光一旦聚集到她這張臉上,就再也無法移不開。

這張臉確實與他的母親至少有五六分像,可看著她時,就滿心滿眼只有她,完全無法回憶起那張留給他巨大陰影的照片。

顧禹疏一眼不眨地盯著她看。

明琅:“你是我的學生,我身為你的老師,接到學生家屬的電話過來,不是理所當然嗎?”

就連謹慎多疑的顧沉都不會生出任何懷疑的。

顧禹疏睫毛微顫,“所以……是為了我嗎?”

明琅不言。

她將紗布在他身上纏好,鬆了手,低垂著眉眼,濃密的睫毛遮住半個漆黑的瞳仁。

真是讓人難辦,這個位面如此可憐的他,卻也是殺害原主的幫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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