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建國現在整日在家借酒消愁,整個房間都充滿了酒味,他稍有不慎還會破口大罵。

回到家裡,明居遠和呂氏什麼都沒說,無視躺在院子裡的明建國,回了客廳。

因為明琅,這段時間他們一直住在家裡。

白天要早早起來去縣城上班,飯店下班晚,回到家也半夜了,來回奔波,將兩人折騰得不輕。

也沒心思維持之前孝順的面具,對明建國頗不耐煩。

明建國也對兩人諸多不滿。

主要原因就是他現在窮了,沒錢喝酒賭博,本就心裡不順,問明居遠要錢也拿不到多少。

對這些貪婪的人來說,你對他的好都是理所當然,而滿足不了他需求的人,就是十惡不赦。

明建國躺在院子裡的破椅上,手拿酒杯,客廳的門被關上後,他轉頭“呸”了一聲。

“什麼東西,吃老子的喝老子的,還敢跟老子擺臉色!”

屋內,明居遠和呂氏同時臉一沉,沒有說話。

心裡更加怨恨上明琅了。

都是她,如果她早點跟他們去縣城,他們哪用待在這破村子裡受氣?!

明琳從屋子裡出來,在明建國身邊蹲著,“爸,既然你那聘禮丟了,你再跟妹夫要一份不就行了?”

明建國頓了頓,沒有說話。

但能夠感覺到他動了心思。

明琳也是一時興起,沒得到回應,也覺得自己可能說錯話了,打哈哈,“我就隨口一說,這聘禮丟了也怪不到妹夫,再去要是不太好……”

“怎麼不好了?”明建國卻如是說。

他坐起身,理所當然,理直氣壯,“我把女兒送過去,什麼都沒得到,沒有這樣的道理,他就是該再出一份。”

明琳頓了頓,最後決定閉嘴。

屋內,明居遠和呂氏也目瞪口呆。

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而此時,縣城。

明琅也不是存心躲著他們,是真的不在家。

院內,明渡孤身而立,仰望明月,輕聲嘆氣。

縣城中,窄窄長巷。

明琅站在門前,後面就是明留聲住的宿舍。

而面前攔了一排人。

雀斑臉一臉苦相,“大哥,這大半夜的你就別出去了吧!”

其他人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