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田野間的空氣清爽乾淨,萬里無雲。

明琅跟在明渡身後。

明渡不知道在想什麼,一直都沒發現身後跟著個大活人。

【琅琅,任務目標的資訊你接收一下。】

明琅:“……哦。”

那是一個嬌小姐和窮野夫的愛情故事。

明渡的父親是大河村土生土長的村民。

明父家裡親人死得都早,明父很小就孤身一人,因為意外和人學過些本事,一直靠打獵為生。

後來機緣巧合結識了明母。

兩人墜入愛河,乾柴烈火,明母肚子裡很快有了明渡。

那個時候雖然已經開放了許多,但未婚先孕依舊是件大事兒。

尤其是,明母家還是書香門第。

明母被關了起來,要求供出姦夫,明母抵死不從,並保住了孩子。

明渡在那府上剛出生就被扔到了後院,不給任何名分,也不讓和母親相見。

明母那幾年鬱鬱寡歡,死於病榻。

她死後,明父才知道明母的身份和下落,以及明渡的存在,把明渡帶回了大河村。

只是還沒半年,明父就死在了野獸爪下。

明渡七歲成了孤兒,前幾年有村民幫襯著,後來他自己能自力更生,就不再和村民來往,人也越來越孤僻寡言。

他總是獨來獨往,一句話不說,只知道悶頭幹活。

或許是不愛搭理人的緣故,村裡漸漸傳開他腦子有問題,人們也怕他,畢竟不是誰都敢上山和野獸互博的。

逐漸,明渡就像是被孤立了,幾乎沒什麼存在感。

來到田裡。

明渡下地幹活兒了,明琅就找了個田埂坐下,揣著袖子,鼻頭凍得紅紅的,看上去格外惹人憐愛。

明渡並未發現有人跟了他一路。

這一路他心不在焉的,滿腦子都是矮墩墩上躥下跳躲著棍子。

外人看她機靈。

但明渡卻發現,她躲閃時腳步是虛浮的,臉也紅得不正常。

明渡越想,心裡越跟貓撓似的,焦灼得慌。

最後直接停下了手裡的活。

他直起身,擦了把汗,冷不丁看到田埂旁躺著個身影。

這麼一愣,手裡的鋤頭落了地。

隨後只見一道殘影朝田埂掠過去。

“……小傻子,醒醒。”明渡將明琅從地上扶起來,拍了拍她紅彤彤的臉,觸感滾燙得嚇人。

他對她的印象還停留在過去人們對她的談論中。

是個傻子。

明琅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冷得往明渡懷裡縮了縮,含糊地說:“任務……”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