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裴今宴瞥了一眼昏迷的昏君,“帶上他,去金鑾殿。”

“是!”

裴今宴轉身走出房門,卻見梁蔚站在門外啊,譏笑道,“怎麼?良心受譴責了?”

梁蔚立刻表情堅定,“沒有!昏君而已,人人得而誅之!我們是在替天行道。”

聲音一頓,之後忐忑地看向高大男子,“您……真的是……”

裴今宴冷冷一笑,“同僚一場,你竟沒認出我來?”

得到肯定訊息後,梁蔚再次被震撼,驚愕地看著高大男人,半天沒說出話。

裴今宴被他震驚的眼神逗,你我兩人最為忠心耿耿,誰能想到,最後我們都反了。”

梁蔚調整心情,狠狠嘆了口氣,“知道你沒死,我就放心了。之前國公府那件事……嗨……”

裴今宴拍了拍梁蔚的肩,“我不會虧待你。”

說著,就往外走。

“等等!”梁蔚叫住他。

裴今宴只以為他還有疑惑,“何事?”

“你這是要去金鑾殿,讓人立詔書?”

“對。”

“直接披一件龍袍,讓他們識相。”

“不用……”裴今宴話還沒說完,就見梁蔚輕車熟路地跑去翻找龍袍去了。

他知曉梁蔚用心——一會定有若幹官員會質疑,直接龍袍加身,讓那些人看見大勢所趨。

其實……沒必要的。

他早就不是從前的裴今宴了,才不考慮那些官員的評價,不想幹就滾蛋,北燕國有的是俊才。

俊才不夠,那就培養。

如果培養也不夠,便培養才女,讓女子來當官。

但他理解梁蔚此時心態——其背叛得比較晚,從前與他也沒私交,此時定擔心不被重用。

他接受梁蔚好意,也是給梁蔚一個定心丸——他記得梁蔚的好。

就這樣,梁蔚翻找了一件龍袍給裴今宴穿,但因為明德帝身材中等,而裴今宴又高又壯,龍袍穿不上。

他便幹脆將龍袍隨意披在身上,“這樣就行了,走吧。”

“是。”

兩人出了宸瑞宮,向金鑾殿而去,行走一路,宮內詭異的安靜,到處都看不到人。

壯漢大蟲收回視線,“首領,咱們這就成了?”

裴今宴目不斜視,隨意應了一聲,“嗯。”

大蟲吃驚,“我的老天爺啊!之前我還以為,得怎麼腥風血雨呢,就這麼成了?我殺人還沒殺夠!”

梁蔚偷眼看向這名為大蟲的粗魯壯漢——沒殺夠?這人是殺人狂魔嗎?安國公這是在哪找這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