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慧因回到家後,思索著寧王那些異樣的舉動,越發覺得關於死訊,純粹是在嚇唬她。

哪怕昨晚她已經詢問過父親,確實有難民暴動,襲擊巡查官員一事,而景執明至今音信全無。

但也僅僅只是音信全無而已。

秦慧因定下心神,知道自己這個時候再離京,純粹是將把柄送到寧王手中,她自顧自籌備嫁妝,任由寧王每日三次的找上門來,也不與他說些什麼。

寧王拿剛買的糖人在她面前晃晃,將她的視線吸引過來之後,好聲好氣地說:“理理我?”

“前些日子是我錯了還不成?我不該嚇唬你。”

“也不該找嶽安當媒婆,她一直就是那個爛性子,近些年在本王面前收斂許多,我才忘記這一茬,平白害你受了委屈。”

秦慧因嘴角扯動兩下,陰陽怪氣地說:“殿下哪能有錯,是我福薄,擔不起。”

當天的事情,讓他家和嶽安公主結下了仇,最近嶽安公主幾次針對,雖然沒給他家造成多少困擾,但因為寧王,突然與陌生人結仇,自然會讓她困擾。

按理來說,誰惹出的禍,誰就應該去處理好。

可寧王卻擺出一副無辜的模樣,笑而不語,不提起這件事。

秦慧因看著與自己有幾分神似的糖人,接過後用力咬了一口。

他臉上的笑意頓時僵持,略帶無語地誇贊:“牙口不錯。”

糖混著面捏成的糖人,味道算不上好,秦慧因勉強吃了一口,就放到一旁。

“我父親去上朝了,王爺怎麼還有空來見我?”

寧王當然在朝中有官職,要不然怎麼可能給景執明使絆子,與他作對那樣久。

但這段時間,他真的如之前說的那樣,每天都來見她,倒是比她剛受傷的那段時間,還要勤快。

他隨口回答:“和皇兄告了婚假,他體諒我一把年紀還沒成婚,爽快的答應了下來。”

可秦慧因卻知道,他與皇上在他死前,都是不算融洽的關系,這話八成是假的。

“婚假?現在也太早了吧。”她只表露出對此的驚訝,卻沒流露出她的不信任。

寧王掐著時間說:“下月就到了,不算早。”

雀喜從外面走進來,看到寧王後,立刻低下頭,走到她身邊:“小姐,該用膳了。”

她把剛移開的視線,重新落到寧王身上:“嗯,殿下要一起嗎?”

“不叨擾了。本王明日再來見你,你還有什麼想要的東西嗎?”

秦慧因含笑說:“殿下帶什麼來見我,我都歡喜。”

她臉上的笑意在寧王離開後,緩緩消失,她詢問雀喜:“怎麼了,慌張成這樣?”

“小姐,王萍最近已經接手和商隊的對接,她身邊的小廝從北邊的商隊口中,打聽得知一個訊息,景公子應當是沒死。”

秦慧因對此並不意外,只意外訊息竟然是從萍娘那邊得知的,她分明派出去那麼多人,結果……還真是無心插柳柳成蔭。

“別緊張,讓那個小廝……算了,我直接去找王萍吧。”

寧王說是撤掉暗衛,實際上卻言不由衷,這件事確實讓人苦惱。

秦慧因躲過暗衛,找到王萍的時候,和她提起這件事,就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