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靜竹卻依舊端坐,態度略顯冷淡:“知道,只是嶽安公主,我秦家行得正坐的直,也不怕得罪了您,婚事本就該是你情我願,何苦威逼脅迫?”

秦承平當然是不想讓女兒嫁給寧王,但是頭次見妻子鋒芒畢露,還是有些驚訝。

等妻子把嶽安公主給氣走後,他小聲詢問:“咱們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是她先看不起我家,而且慧因都說了不嫁,兇她幾句又如何?”

程靜竹冷哼一聲:“你離她遠些,她也不敢為難我家。”

“該夾著尾巴過日子的人,都拿我家當好欺負的貨色了。”她冷聲說,“今日若是再不強勢,怕是日後要任人拿捏。”

秦承平點頭說:“娘子說得對,你今天真是太……”

秦慧因離去只是因為今天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卻不可能放任父母去獨自面對自己惹出的麻煩。

她很快得知屋裡發生的一切,回去時也應聲說:“娘親說得對,我們家就是平時太不爭不搶,才會讓人覺得好欺負。”

“乖女。”秦承平收回要抓住妻子的手,把還沒說完的誇贊咽回來後,尷尬的咳嗽兩聲,“你怎麼回來了,不是說要去休息嗎?”

“還有,寧王那邊,你是真的不打算成婚了?我們已經幫你拒絕了,開弓沒有回頭路,你以後若是後悔,可就來不及了。”

“沒什麼可後悔的。”

當時,秦慧因是這樣回答的。

之後她就繼續讓雀喜幫著一起收拾行囊。

她仍舊沒有放棄去北邊找尋景執明下落的想法。

行囊還沒收拾好,寧王就找尋了過來。

又是來提親的。

秦慧因只能放下手頭的事情,又出去見他。

剛一見面,寧王就黑著一張臉說:“你說,不想與我成婚了?”

“分明是殿下不想與我,和談我不想?”這前因後果的差別,還挺大的。

秦慧因裝不出笑臉,就那樣冷聲說:“您讓嶽安公主過來與我說那些,不就是想叫我知難而退?”

“她都說了哪些?”

原本以為是順水推舟的事情,寧王自然不會在這上面耗費多少精力,而嶽安公主也不會說自己的錯處,反倒是罵了秦慧因許多。

寧王對此,當真是不知情。

秦慧因能感受到他的困惑,可這也是他完全沒把她放在心上的一種表現。

“殿下,左右你也只是把我當個樂子,想拿我來氣景執明,如今他人都已經沒了,我對你也無用,何必攤上大好姻緣。”

寧王難得生出些許煩躁:“慧因,她到底都與你說了些什麼?”

“小姐,你要的東西已經找了出來……”雀喜翻找半天,才從倉庫裡找出前些日子丟進去的匕首,如今歡歡喜喜找過來,卻瞧見了寧王,她立刻閉嘴,將匕首藏在身後。

但也是這異樣的舉動,引起寧王的注意:“這匕首,有些眼熟啊。”

“本王好似曾在景執明那邊見過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