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明……”她原本想忍著委屈與他撒嬌,可聲音剛從嗓子裡飄出來,就已經變了腔調。

她咳嗽好幾聲,涕淚橫流,聲音也變得虛弱許多,卻依舊沒換來他的手下留情。

直至已經開始窒息瀕臨死亡的時候,劉靜瑤才意識到自己接近景執明的想法,或許從一開始就是錯的。

在她眼前已經出現幻覺,就要昏迷的時候,景執明才松開手,同時借力將她像是扔麻袋一般,直接丟在地上。

“阿茵呢?”睡覺時,他懷中抱著的人分明是她。

劉靜瑤劫後餘生般捂著自己的脖子,用嘶啞扭曲的聲音,艱難地回答:“出去了,說是早上才回來,我,我以為你們又吵架了,怕你傷心,想過來安慰你幾句。”

“那你安慰人的方式還挺奇特。”

景執明扔下這一句後,便立刻出門去找尋秦慧因的身影。

甚至顧不上處理劉靜瑤。

他沒什麼找尋的方向,便直接去了寧王府,想來這樣晚的時間,應當也沒什麼別的事可做。

——

寧王和景執明就像是爆竹遇明火,剛一見面就開始爭論兩句,話不投機就直接打了起來。

是景執明和寧王的暗衛打,畢竟他的腿那副模樣,也就能在遠處放放暗箭。

只是那些暗衛的本事不算大,沒多久景執明就把劍架在了寧王的脖頸上,冷聲威脅:“把她還給我,若不然我這把劍可不長眼?”

“她?慧因嗎?”威脅自己的劍已經抵在了脖頸,他卻絲毫都不為所懼,甚至故意用親暱的稱呼來激起他的情緒,一如當初為他送行的那日。

“抱歉,人心都長在自己身上,她怎樣想,就算是本王也無權更改。”

兩人驢唇不對馬嘴地講了半天,卻毫無違和感,而景執明高舉的劍轉提為刺,紮進了寧王所坐的輪椅上,離他的腿只差分毫,就連挨著的衣服,都已經被劃破。

寧王有點維持不下去剛才的冷靜模樣,府上下人慌慌張張地說:“不要沖動啊,王爺若是真出什麼三長兩短,我要你……”

寧王眉頭一皺,冷聲呵斥:“閉嘴。”

景執明笑了笑:“嗯?怎麼不讓他繼續說下去。”

“廢話。”

景執明為何敢持劍過來,絲毫不擔心事情鬧大?自然是因為……

他又低聲罵了一句剛才站出來威脅人的蠢貨,才正色起來,詢問他此番前來,究竟所為何事。

然後才得知,並非是為白天大牢裡發生的那些事情,而是因為今晚。

寧王有些驚訝地說:“她出門了?但是她真的沒來找我。”

“殿下,我不信你。”景執明卻不肯走,只說,“要麼你幫我將人找回來,要麼只能委屈殿下了。”

“先撩者賤,你之前氣我那麼多回,難不成真把我當軟柿子?”

這頭還在彼此懷疑,而秦慧因卻已經喝上王萍親手熬的暖胃湯,和她聊起之後的安排。

等正事都聊的差不多,王萍才隨口詢問:“是發生了什麼喜事嗎?感覺你今晚心情還算不錯。”

原本以為,會很傷心呢。

“算是吧?坑了個討厭的人。”

王萍對此不瞭解,也不打算插手,只說:“你能開心,自然算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