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喜小聲說:“這樣放任二人接觸,真的好嗎?雖然你不喜歡他,但放任這麼一個人,總是在眼皮底下跳,也不是好事。”

“不算是放任,只是懶得管。”

她管得多,二人遭遇的困境也多,到最後她落不到一點好,反而成為促進他們感情的墊腳石。

“雀喜,我只是懶得將精力用在他們二人身邊。”

她剛嫁過來三日,卻也收拾好屬於自己的院落與書房,只是因為人生第不收,信不過景家所有下人,不曾將任何重要的的東西拿過來。

而今研磨寫信,倒是沒有問題。

一封信折上幾折,用蠟封好後,遞給雀喜:“你換身不起眼的打扮,幫我將信遞給王萍,還有些碎銀,是安撫今日那些受牽連的人的。”

“幫我換做米麵粗糧一類,再給他們。”

雀喜點頭應下此事,又問:“這事兒讓王姑娘去做?”

“不,你親自去做,等王萍看到我這封信之後,就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不過,她會和你演一場戲,到時候,恐怕要委屈你了。”

秦慧因說著,又覺得有些不妥。

“罷了,我親自去。”

雀喜連忙攔住她:“哎喲,小姐你可快好好歇著吧,你剛去了趟牢裡,擔驚受怕的,當然要多休息會兒,這點小事我絕對能做好,哪有什麼委屈的。”

“我知道你待我好,但若是真的什麼都不需要我去做,我這心裡也慌得很。”

其實也算不上什麼天大的委屈,只是被王萍惡語相向,割袍斷義。

王萍戲演得好,幾乎將所有人都給騙了過去。

雀喜帶著米麵最後去見了她,只留了一炷香的時間,就被轟了出去。

連帶著那一袋米,也被丟出來:“我不稀罕你的東西,我家裡就是做米麵生意的,你送我這個,是什麼意思?”

“我只求你們少來禍害我這弱女子,今日是衙役上門,明日又要來些什麼?你回去告訴她,他們那樣的人家,我王萍高攀不起。”

雀喜憤憤不平地說她見利忘義,當街與她吵了許久。

而這時,景執明才與劉靜瑤聊完,回來見她。

秦慧因鎖上臥房的門窗,卻架不住他早就學會撬鎖、翻窗,這點麻煩都耽誤不了他幾息的時間。

秦慧因又將寫好的東西揉成團,丟到地上。

她雖說煩躁,卻還保持著基本的警惕心,聽到窗戶被推開的聲音,自然看了過去,瞧見景執明,便有些驚訝地說:“這麼快就回來了?”

還以為最快也要明早,說不準寧王早早的過來,正好捉姦在床。

可惜了,她期待的局面,至少明天是不會發生了。

秦慧因嘆了口氣,意興闌珊地將筆掛起來,又將最後寫下的東西給撕碎。

景執明一點點攤開那張揉碎的紙,最先瞧見的是自己的名字。

他忽略她剛才嫌棄的態度,嘴唇上揚,繾綣地說:“原來娘子這般想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