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要走了,是去哪裡?

程靜竹微笑著打趣:“新婚夫妻就是愛黏在一起,但是慧因好不容易回門,和她弟弟也有不少事要談,承平,你帶他去書房,看看你那些藏書吧。”

秦承平的表情有一瞬間的詭異,但也沒有反駁,而是直接拽起景執明,對他說:“走吧,我家確實有不少書。”

等他帶著景執明前腳剛離開,後腳秦慧因就被秦莫風拽回來了。

程靜竹撲上去拉著她的袖子,左看右看,唸叨起:“瘦了,瘦了,想來你出嫁後,受了不少委屈。”

秦慧因回顧下自己這三天做的事,尷尬的撓了撓臉頰,連忙否認:“沒有沒有。”

也就是捅了景執明幾刀,後面他養病,她偶爾送個飯,就這樣相安無事的過到了現在。

“我聽說了你們府上那個女人的事情,她究竟是怎麼回事,景執明又是什麼意思?難不成還想剛成婚就納妾?!”

程靜竹不複先前敷衍景執明的溫柔,黑下臉,聲音冷冽地說:“要我說,幹脆一不做二不休,咱們直接……”

她用手比劃了個剪刀的動作,隨後冷聲說:“也省的他不安分。”

看著娘親滿心滿眼都是為自己著想的模樣,秦慧因喜極而泣,擁住她說:“放心好啦,我怎麼可能讓自己受委屈呢?”

——

秦家的藏書確實頗多,只是書上的灰塵更多,景執明一進去就被嗆個好歹,可想而知,平日裡根本沒人來這裡翻看它們。

他實在無心去看,尋了個藉口抽身離去,便聽到她們母女針對自己的算計。

秦慧因又順著娘親的想法,滔滔不絕說了很多。

等回到閨房休息的時候,便看到等在這裡不知道有多久的景執明,他抬眸看過來,輕飄飄地說:“娘子,這麼絕情啊?”

“堂堂景大人也有偷聽牆角的習慣?”她一點也不心虛,理直氣壯地詢問。

“是啊,聽到你與岳母商討,讓我不能人道,省得沾花惹草。”他也不心虛,“若非湊巧聽到,我又怎麼知道娘子待我,竟這般歹毒?”

他自嘲的笑笑後,又說:“你分明清楚外面的流言蜚語都是假的,我怎樣對待劉靜瑤,你應當是最清楚的。”

景執明心平氣和的與她說出這些,若非他胸膛起伏不定,臉上都因為惱怒泛起薄紅,秦慧因說不準還真能當他就連這種事情都不在意。

“我知道你當時在偷聽,那些話,便是說給你聽的。”雖說景執明身手不錯,但來的時候並沒有遮掩自己的腳步,還是被她聽到。

何況他身上那股故意燻上去的梅香那樣明顯,只要稍稍留意就能察覺。

“但我不是開玩笑,你若是對我再胡亂逾越,別怪我真那樣做。”

其實也不算是多討厭與他發生關系,只是不想讓上輩子那偏袒柳姨娘的叉燒包兒子有機會降生在這個世界上。

“但我們是夫妻。”景執明釦住她要拿茶杯的手,按在桌上的時候,捏了捏她的手腕,“怎樣算作逾越?”

“肌膚之親,魚水……”他每說一個字,秦慧因的臉色就黑上一分。

他自嘲的笑笑:“真的這麼討厭我?其實很多時候你自己也……”

秦慧因直接把茶水潑到了他臉上:“別在我這裡發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