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合適的人選啊,若是他的身體很好,能長命百歲,她還要擔心對方是下一個景執明。

何況這次是她主動貼上去,若是日後兩看生厭,貶低她的藉口都是現成的。

倒不如早早去死,讓她抱著一塊牌位過餘生。

父母見秦慧因我意已決,再加上寧王雖說素有惡名,卻也不是什麼爛透了的人,只是對待皇上想處置的官員,手法淩厲一些。

何況兩人似乎只是不歡而散,雖然女兒又丟了點臉,但以現在的局面來說,完全不算什麼。

頂多是秦承平想著明早上朝時,同僚可惡的嘴臉,以袖掩面哀嚎半天。

然後發現女兒又一次跟他們回到屋。

他又一次把女兒“請”了出去。

秦慧因這次倒是沒有像是昨天那樣,滿腹牢騷許久,才肯離開。

而是拍了拍屁股上的土,轉身就往自己的住所走去。

順便還和剛從外面回來的雀喜,要了把匕首與磨刀石。

雀喜看著小姐坐在門口,就開始磨刀,心尖都在打顫:“小姐,你不要做什麼想不開的事情啊。”

秦慧因微笑著說:“放心,我心裡有數。”

真的嗎?

想到自己回來的路上聽到的那些訊息,雀喜更加擔憂:“小姐,你可千萬不要做什麼想不開的事情啊。”

“……你誤會了。”

謠言就算傳播,也需要一段時間,如今外面應該剛傳到她在寧王府門口苦站半個時辰這件事。

秦慧因頗為無奈地嘆了口氣,把匕首放下後,才詢問她:“讓你做的事情都如何了?”

“您說的那幾人裡,唯有個乞兒沒找到,京中繁華,很難找見乞兒,我問了許多人,也都說不曾見過他。”

“其餘的都依照您的要求,對他們施了恩,也留下名號。”

她點點頭:“是我疏忽了,那個人暫時不會出現。”

應該要再等幾天,等北邊的流民趕過來,他才會隨著一起,來到京城。

昨晚一宿沒睡,又盤算許多事情,這才不小心出現這種疏漏。

景淮書坊是景執明獨有的生意,她無法截胡,但既然重生,未來二十餘年的記憶,對她來說就是取之不盡的寶庫,自然多的是可用之處。

她微笑著說:“多虧有你,趕路一天也累壞了吧?我讓小廚房給你留了飯菜,你吃過後,回屋好好去休息吧。”

她又停頓了片刻,攥緊手中的匕首,繼續說:“若是晚上聽到什麼異響,也不用在意,我最近總是夢魘,難免說些胡話。”

“啊?”可是小姐不是這兩天都沒睡個好覺嗎?

雀喜雖然不解,卻還是答應下來,並且在回屋睡覺之前,還勸她趕緊上床休息,不要再磨刀了,她送來的刀本就是府上最鋒利的一把,根本不需要磨。

秦慧因當時答應的好好的,卻一件都沒有照做。

她妝未卸,坐在床頭,撫摸著藏在袖中的匕首,在想今夜景執明還會不會來。

若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