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喜你身上好硬啊。”她的聲音透過衣物傳出,有些沉悶,“不對,你怎麼突然長高了?”

剛把眼睛給哭腫,秦慧因現在看人都有些費勁兒,也因此沒察覺到問題所在。

直至景執明出聲:“因為你抱的人是為夫我啊。”

秦慧因猛的把他推開,瞪大眼睛看清他後,壓下尖叫的沖動,低聲質問:“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雀喜呢?!”

分明剛才還在和她說話,這丫頭怎麼沒影?

景執明看著被自己劈暈過去,倒在地上的雀喜,柔聲哄她:“別怕,只是昏睡過去,過幾個時辰就能醒。”

秦慧因連忙抱起雀喜,把她安置在軟榻上,又為她蓋好被子以免著涼。

做完這些事情之後,她繼續惡狠狠地盯著景執明,質問他:“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這是我的臥房,是女子閨房!”

“嗯,我知道這樣做很不好。你可以尖叫,把所有人都吸引過來,也可以押送我去衙門,把我的劣跡昭告天下。”

景執明還是那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偏偏他人高馬大,還擋住她出去的路,說出口的話更像是在威脅人。

秦慧因咬牙切齒地瞪著他,恨不得在他身上咬下一塊肉:“做夢!”

她之所以沒有大吵大鬧把其餘人吸引來,就是不想讓人知道景執明跑到她閨房。

若是事情鬧大,她有嘴也解釋不清,到時候她就算再不想嫁,也會被世俗壓著嫁給他。

不重男女大防只是說可以在外碰面,相約結伴出遊,可不是說能讓人隨便進自己閨房。

就連昨晚她見親弟弟,都是在隔壁茶室。

景執明倒好,端著正人君子的做派,做著地痞流氓的行徑。

秦慧因氣的渾身顫抖,質問他:“你究竟想做什麼?”

上輩子她歡歡喜喜的嫁給他,自然沒有這些事情。

但是她始終覺得,景執明對她應該也沒什麼真心,更不會為她多做什麼。

要不然他為何婚後對她百般冷落,又在他們兒子都快成年的時候,搞個柳姨娘出來?

結果,誰能想到,他居然擅闖閨房,還要裝作與她私相授予?

“慧因,我只是想知道你為何突然變了性情。”

“你不要害怕,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

他柔聲哄著她:“是不是有人跑到你面前,對你胡說八道,你才會這幅態度對我?”

“好歹給我個為自己辯解的機會,難道你寧可聽信別人,也不肯相信我嗎?”

這人裝的可真好,要不是她並非聽信謠言,對他的一切判斷都是來自上輩子自己的親身經歷,還真會因為他這三言兩語,就動搖了起來。

但現在,她只覺得可笑。

“沒有什麼誤會,也不是變了性情。”她又恢複了之前的冷漠與平靜,“你若不信,我再與你說一遍。”

“我秦慧因,就算是死,也絕對不可能嫁給你景執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