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侯,怎麼會這樣呢?“孫伏伽到武家拜訪的時候,見到武元慶第一句話就是笑著打趣.

他和武元慶老熟人了,武元慶第一次住大理寺大牢孫伏伽就是大理寺少卿了,武元慶以後每次被皇帝扔到大牢都是孫伏伽負責送進去給安排一切的.

“怎麼會這樣你不知道啊?“武元慶沒好氣的說.

“呵呵.“孫伏伽大笑.

武元慶翻了個白眼.

“說說,這件事你準備怎麼查,從哪下手查,需要我配合什麼的儘管說,不過司農寺的事情你就別找我了,你得到司農寺查去,賬目什麼的,找我大伯,或者找司農卿去,我都被免職了,弄不來那些.“

莫名其妙被潑了一身髒水,武元慶得到訊息的時候差點氣笑了,不過身正不怕影子斜,皇帝讓孫伏伽查那就配合他查好了.

“不用查.“孫伏伽搖了搖頭.

“怎麼?“武元慶挑眉問.

“我知道什麼情況,幹嗎還要查,不過是近來無事來武侯家討饒一二喝杯茶罷了.誰讓滿大唐就數你家的茶葉炒的最好,味道最正.“孫伏伽笑呵呵的說.

“切,我家茶葉賣的滿長安都是了,你買不到啊.“武元慶對孫伏伽的話嗤之以鼻.

“那不一樣,拿出來賣的能和自己家喝的一樣嗎?“孫伏伽理由很充分.

武元慶很無語,丫堂堂大理寺卿,從三品的大員跑自己家蹭茶水喝,說出去誰信呀,可偏偏武元慶聽出孫伏伽說的就是真話.

“你準備怎麼跟陛下回稟?“武元慶問.

“照實說.“孫伏伽滿足了的喝了口茶後隨口說道.

“照實說?你怎麼照實說?說尚書左丞韋挺腦子有病,閒的蛋疼,胡亂攻擊攀扯,故意誣陷司農卿貪墨,誣陷我們武家一個司農少卿,一個前司農少卿以公謀私?你這沒證據的說也白說啊.“武元慶好笑的問.

他不是小看孫伏伽,但孫伏伽要沒證據真是沒辦法光憑嘴說就能讓皇帝相信尚書左丞韋挺是無端誣陷的.

皇帝肯定不相信我家會以權謀私,就武元慶那憊懶的樣子以及武家生財的手段完全沒必要以權謀私.

但皇帝需要一個理由來給朝臣一個交代,也需要一個理由來讓韋挺無話可說.

孫伏伽還沒那麼大面子,雖然他已經是從三品的高官,位列九卿之列,妥妥的大唐核心高官了.

但韋挺官也不差,是正四品的的尚書左丞比孫伏伽只差一級,而且韋挺出身京兆韋氏.

大唐除了頂級門閥五姓七望外,次一級的一等世家裡就有京兆韋氏.

山以東世家當然是以五姓七望為首,那關中則要以關中四姓為首了.

這四家是京兆韋氏、河東薛氏、河東裴氏、河東柳氏,是隋唐關中地區計程車族代表,關中四姓的發展也是整個關中地區士族發展的方向標。

關中四姓京兆韋氏是位於長安的,剩下的河東薛氏,河東裴氏,河東柳氏都是河東道,照理該算在山以東世家裡邊.

可這三家都挨著長安更近一點,都在黃河邊上,在函谷關之內,所以算是關中四姓.

京兆杜氏也就是杜如晦家族也是關中世家,不過相比沒在關中四姓裡邊,但還有一句俗語叫“城南韋杜,去天尺五”。

去天尺五四個字就把京兆杜氏,京兆韋氏的地位之高形容的清清楚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