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徵?”李承乾瞪大眼睛,不解“為什麼找他,他不過是尚書左丞,還是前太子的人”。

“說你小屁孩傻吧,你還不承認”武元慶一副怒其不爭的樣子,嘆了口氣。

李承乾就要反駁,武元慶一揮手:”行了,你別說了聽我說,我告你你不要小看人魏徵,更不要覺得他是前太子的人就對他有任何偏見。這人絕對是一個有大本事的人,不然你父皇也不會饒了他,還讓他做尚書省的副職。別的不說,武德二年,李密降唐,李績佔據著李密之前的地盤,幾乎是崤山以東的大片土地。是魏徵請命安撫山東,去說服了李績降了大唐的。現在知道為什麼我說河北這件事要找魏徵了吧”。

那時候說的山東和後世的山東不是一回事,唐朝說的山東是崤山以東或者說太行山以東。也就是從河南三門峽,山西運城那邊往東。

所以唐朝的時候指五姓七宗這些這個地域內的氏族,也常常說是山東氏族。

“啊”李承乾搖了搖頭,迷茫的看著武元慶搖搖頭”還是不懂“。

武元慶扶著額頭,愁得不行,不是都說太子李承乾聰慧嗎,怎麼我看著他像二傻子啊。

”我的意思是說,在山東,魏徵是很有影響力的,他首先就是河北鉅鹿人,家族在河北很有聲望,其次他是前太子的親信,河北一地前太子和齊王的舊部也大都認識他相信他,現在太子李建成、齊王李元吉的舊屬因玄武門事件搞的人人自危,雖然皇帝已經下旨赦免了他們,但是他們心底是不相信的,這時候就需要一個他們認識並且能夠相信的人去安撫去勸解去開導,綜上所述,我認為魏徵是安撫河北最合適的人選。“

”哦哦,這樣啊,好吧我相信你的判斷,等回去了我就給父皇上書講明此事“李承乾頓悟了,高興的說道。

然後又好奇的問道”不過,你怎麼對魏徵的事情這麼瞭解啊,不會是你認識他吧“。

”開什麼玩笑,他多大我多大,我能認識他“武元慶撇著嘴翻著白眼”至於我為什麼瞭解他,你管我呢”。

“臥槽”李承乾又要爆粗口。

“殿下啊我的殿下,您沒事吧,臣救駕來遲,罪該萬死”一個誇張的聲音衝破護衛的阻擋穿到了眾人的耳中,接著來人的身子也衝了進來。

一見到李承乾,這人就像死了親孃老子一樣嚎啕大哭,但是怎麼聽怎麼像是乾嚎“殿下啊,您沒事吧,沒事吧”。

嘴裡嚎著,手上也沒閒著,上上下下的摸著,檢視著李承乾有沒有傷著。

“好了好了,薛大人放心,本宮一點事都沒有”李承乾說道,說話的口氣顯得很不耐煩。

薛元敬嚎的太投入了,沒有聽出來,但是比他晚了一步的溫彥博卻聽得清清楚楚,再看看旁邊一臉笑意的武元慶,溫彥博心裡一突突,覺得事情有點不對勁。

溫彥博不愧是後來能成為一代名相的人,心思轉的很快,一發現不對勁,就抽身而出,笑意深沉的看了武元慶一眼,準備靜觀其變。

薛元敬也看到了武元慶,他表現的就很沒眼色,衝著武元慶疾言厲色的吼道:“武元慶,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為什麼和刺客出現在同一個地方,說,這些刺客是不是你安排的,是不是你對太子殿下懷恨在心,所以要行刺報復”。

臥槽,這尼瑪黑鍋扣得,太特麼狠了,這是要讓武家抄家滅族的節奏啊。

這要不是恰巧自己救了太子這個二傻子小正太,又解除了誤會,這黑鍋沒準還真讓這王八蛋給扣嚴實了。

武元慶微微眯著眼盯著薛元敬,眼中殺機浮起,手已經伸到了揹包裡。

就在武元慶準備直接動手幹掉薛元敬的時候,李承乾隱蔽的朝他搖了搖頭,使了個顏色,意思他會處理,武元慶思考了下,點了點頭,緩緩從揹包裡拿出了手。

李承乾和武元慶之間的交流,都被一旁仔細觀察的溫彥博看在了眼裡,更是確定了心中的猜測,看向上躥下跳指責汙衊武元慶的薛元敬的眼神中也帶上了憐憫。

見武元慶沒有衝動,李承乾暗暗出了口氣,他還真怕武元慶不管不顧的點著一個炸彈塞薛元敬衣服裡。

怎麼說薛元敬也是秦王府十八學士之一,一直以來也算得父皇重用的,真要被武元慶炸刺客一樣的炸死了,那樂子就大了。到那時候,就算父皇怎麼看重炸藥,武元慶的處罰也輕不了。

李承乾沉聲打斷了薛元敬的不斷指責“好了,薛大人,刺客的事和武元慶沒什麼關係”。

”什麼,沒關係,哦哦,那是臣誤會了“薛元敬不明白之前非常不喜歡武元慶甚至非常厭惡他的太子為什麼要幫武元慶說話,但既然太子說沒關係,那他也只能閉嘴了。

忽然,李承乾莫名其妙的笑著問到:”薛大人,你看我是不是傻子,是不是很傻很好騙啊“。

這個問題問的就很傻,堂堂太子誰敢說傻,薛元敬一愣,立刻臉色一變正色道:“太子的聰慧是有目共睹的,就連陛下和朝臣都時常誇讚,誰敢說太子傻,那他才是不折不扣的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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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這樣嗎,我還以為自己真的很傻很好騙,所以才很容易被人騙到呢”李承乾笑的很奇怪,語氣也很奇怪“那薛大人和溫大人,你們覺得本宮傻不傻,好不好騙啊”。

聽到李承乾這誅心的話,嚇得薛元敬和溫彥博兩人倆忙請罪辯解”怎麼會,臣怎麼敢這麼想,怎敢欺騙殿下,殿下恕罪,是不是臣哪裡做錯了,讓殿下有此誤會“

”此言實在折殺臣了,殿下明察啊,臣從未有此大不敬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