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強扭的瓜不甜,一般用來形容男女之間的感情。

在韋小寶看來,這句話適用於所有的人和人之間。在知道牛二被抓的時候,他已經預感到山寨要出大事,太子御駕又豈是可以隨意窺視的,可除了擔心卻沒有任何辦法。

他只是個小小的土匪而已。

可武元慶驚了馬衝上山的時候,韋小寶看到了拯救山寨中人的機會。

就像他說的,從一開始就沒打算用威脅來逼武元慶就範,還是那句話強扭的瓜不甜。

也正是看出了這個,武元慶才從一開始的敷衍,到後邊願意幫忙。他是個不願受人威脅的性子,你要好好說怎麼著都好辦,好說好商量。

可你要是蠻不講理,直接威脅他就敢直接掀桌子,拼個你死我活。

等韋小寶興沖沖的領著武元慶回到山寨的時候,卻發現自己這邊竟然佔據了絕對的上風,而太子那邊的人竟然除了領頭的尉遲寶林和幾個侍衛以外全躺下了。

韋小寶和武元慶相視苦笑,這下不好辦了。

要太子這邊佔上風,憑著武元慶的面子,讓他們住手一點問題都沒有,可現在山寨這邊佔著絕對上風,眼看著就要把太子這些人給滅了,韋小寶絕對阻止不了鄧豹這個大當家以及其他的叔叔伯伯。

果然,韋小寶衝進去攔住鄧豹後說了幾句,就被鄧豹給一把推開了。

武元慶既是慶幸自己沒有跟進去,又非常為尉遲寶林他們擔心,可就連韋小寶這個自己人都沒辦法,他進去也是白搭,還得搭上自己的命。

就在尉遲寶林幾個人被圍攻的支援不住的時候,武元慶聽到山下傳來了轟隆隆的馬蹄聲。

扭頭看去,就見一個黑鐵塔般的大漢騎在一匹黃驃馬上風馳電掣般從山路上殺了上來,眨眼間就從武元慶身邊衝過進了山寨。

這時鄧豹正舉著他那金絲大環刀朝尉遲寶林砍去,黑鐵塔般的大漢大喝一聲小子敢爾,一人一馬已經到了場中,手中丈八馬槊一掃,鐺啷啷,直接磕飛了金絲大環刀,巨大的衝擊力帶著把鄧豹也掃的飛了出去,人還在空中呢就已經口吐鮮血不止。

能和尉遲寶林激戰不落下風的鄧豹,竟然被這黑大漢一招重傷。

如此懸殊的武力值,直接把場中的所有人都嚇住了。

這時,轟隆隆的馬蹄聲越來越近,一大隊披堅執銳的騎兵衝了進來,浩浩蕩蕩,連綿不絕,轉眼間就把不大的山寨擠滿了,一直到目所能及的山路上都還有。

嘩嘩譁,刀劍出鞘,把一夥土匪給圍了起來。

尉遲寶林一臉的激動上前兩步,噗通跪下行大禮:“爹,您怎麼來了”。

“老子再不來,小兔崽子你連命都要沒了。”黑大漢正是留守在晉陽的尉遲恭。

“武元慶這小子哪去了,剛才還見他鬼鬼祟祟的躲外邊偷看呢“尉遲恭環視周圍,問道。

”嘿嘿,這兒呢,尉遲叔叔小侄在這裡呢“武元慶從一眾騎兵中擠了出來,揮舞著手和尉遲恭打招呼。

”哼,嬉皮笑臉成何體統,來人把他給我抓起來“尉遲恭沒有給武元慶好臉色,冷哼一聲說道。

”哎,幹什麼幹什麼,為什麼要抓我啊“武元慶見真的有兩個士兵下馬來抓自己,當下就急了。

尉遲恭冷笑兩聲:“為什麼?你巧言令色拐帶太子公主出行以致太子公主遇險,陛下雷霆震怒,下旨申斥老夫,要老夫嚴懲,你說為什麼”。

“我去,不是吧,當初可是太子死皮賴臉非要跟著我的,而且您也是同意了的,您現在把黑鍋讓我一個人背也太狠了吧”武元慶傻眼了,急忙爭辯道。

這麼大一口黑鍋哪是他這體格背的動的,整不好要掉腦袋的。

“打抱不平招惹張成的是不是你,圍剿土匪的是不是你,你能說這些都和你沒有關係嗎”尉遲恭擺著一副黑臉,冷颼颼的看著武元慶。

額,武元慶剛想搖頭否認,忽然心中一動,發現這個黑鍋貌似自己不背還不行。因為讓太子背那是不可能的,皇帝還不得乾死自己,讓尉遲寶林背更是扯淡,都是自己和太子商量的,尉遲寶林只是聽令行事,關鍵現在人家老爹是全權處置的人,也得罪不起啊,沒聽人說嘛,皇帝下令讓他嚴懲。

哎,武元慶眼珠轉了轉,尉遲恭說這話是什麼意思,為什麼強調說皇帝讓他嚴懲。如果真要懲處自己,皇帝直接下令就好,為什麼還要假手他人,沒這個必要啊。

莫非,這老傢伙在假傳聖旨不成。

武元慶搖搖頭否定了這個想法,假傳聖旨,尉遲恭沒那麼大膽子,也犯不著。

忽然看到尉遲寶林那傷痕累累的樣,武元慶突然明白了過來。皇帝下旨申斥是真,畢竟太子遇險了,可太子又確實沒有受到傷害,沒必要大做文章,估摸著頂多就是大發雷霆罵兩句,然後打幾棍子了事。畢竟自己是朝廷重臣之子,還有獻上馬蹄鐵的功勞。而且自己家裡種新作物的事情,皇帝不可能不知道,在沒有確實結果之前皇帝也不可能把自己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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