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西出城就是一條河。

清漳河,遼州府城的主河。說是主河,其實都不恰當,因為除了清漳河,其他的頂多算是溪流,還是小溪,流域大的也就滿打滿算幾里地。

《水經·清漳水注》有“潦水東流入粟城,注入清漳也。

之所以叫清漳河,就在於一個清字,河水不深,清澈見底,清晰可見河底的游魚。

而與之相對的還有一條濁漳河,更是出名。《山海經》記載的《精衛填海》故事:“發鳩之山,其上多柘木,有鳥焉,其狀如烏,文首,白喙,赤足,名曰精衛,其鳴自詨。是炎帝之少女,名曰女娃。女娃遊於東海,溺而不返,故為精衛。常銜西山之木石,以堙於東海。漳水出焉,東流注於河。

發鳩之山,就是濁漳河的水源地。

酈道元著的《水經注》全書共四十卷,其中卷十,用了整整一卷來記錄濁漳河,清漳河。

山海經,水經注都紛紛有記載,可見在古代這兩條河的重要性絕非一般。

武元慶沿著清漳水往西行,溜溜達達的,微微扭頭眼角的餘光掃到幾條鬼祟的身影跟著,他嘴角微微一翹,露出一抹譏笑。

走了不到五里,遠遠看去hn岸山腳下一座驛站隱隱約約映入眼簾。

這時候的清漳河和後世那時候不一樣,河道更偏北一點,所以要想到驛站要走的路也更遠一點。

從hb岸到南岸就只有一座孤零零的木頭搭建的橋,僅比河面高出不到一米。走上去晃晃悠悠的,大黑都不怎麼敢上去。

過了橋,離驛站都還有一里多的距離。

遼州本就不是繁華之地,只是一個下州,又在萬山之中,幾乎沒有什麼外人到此,驛站的用處不大,幾個月都不一定見一個人的。

周圍全是樹林子,看起來十分荒涼。

正是個殺人劫財毀屍滅跡的好地方。

唰唰唰,鬼鬼祟祟跟著的人不再掩藏形跡追了上來,七八個人手持明晃晃的長刀,寒光閃現。

“你們是什麼人”武元慶裝作驚慌失措的樣子。

“你剛才得罪了我們少爺,你說我們是什麼人”其中一個人說道。

“你們是刺史府的人?你們想要幹什麼,我告訴你們,我姨丈可是晉陽崔刺史,你們敢動我一下試試“武元慶色厲內荏的威脅。

”哈哈哈,崔刺史?我們少爺說了,在遼州這地方失蹤一個小妾的外甥本就不是大事,更別說現在周圍一個閒雜人都沒有,你失蹤了,崔刺史怎麼也怪不到我家老爺頭上“。

”你,你們究竟想要把我怎麼樣,你家少爺呢,我要見他”武元慶哆哆嗦嗦的說道,牙齒還上下打架。

“你不是挺囂張的嗎,還敢辱罵我家老爺夫人,少爺說了,要把你的舌頭割下來下酒,然後砍掉你的雙手雙腳,刺瞎耳朵眼睛,讓你生不如死。”為首的哈哈大笑著說。

“哦,對了,少爺還說既然你要賣馬,那他就不好意思的笑納了,省得你還要到處找買家,至於費用嘛,就少刺瞎你一個眼睛抵債了,你也彆著急,少爺隨後就會過來,他對親自刺瞎你的眼睛刺聾你的耳朵很有興趣”。

“臥槽,你們他媽是不是以為吃定我了啊!”武元慶怒吼。

“對啊,我們就是吃定你了,難道你還不明白現在的狀況嗎,用一句話形容叫什麼來著,文縐縐的不太好記,哦,對了,我想起來了,叫我為刀俎你為魚肉”為首的貌似很滿意自己還能掉書袋,晃著腦袋很自得。

武元慶抬頭盯著他看了一眼,臉上焦躁不安恐懼驚慌都消失不見了,反而露出了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笑。

如同貓捉老鼠一樣,武元慶玩的很盡興。

李承乾一行人帶著護衛有預謀的出現了,刺史府的這幾個人膽子還不小,面對幾十個手持武器的人還敢負隅頑抗,結果實力不濟,分分鐘被ko了。

看著捆成一團的人,李承乾兩眼冒著小星星,崇拜的說道:“武元慶,你怎麼裝的這麼好啊,不但演了一出好戲,你竟然還會說這兒的方言,你也太厲害了吧”。

武元慶得意洋洋的昂著頭:“人生如戲全靠演技,小屁孩以後多學著點”。

李承乾沒在意武元慶的臭屁,他現在最關心的是後續的進展,接下來該怎麼辦。

“接下來,我們就在這兒守株待兔,等著我們的魚餌上鉤了。等他到了直接抓住他,然後審問,先審問今天的事情,等審完了今天的事情,拿到了證據,接下來就審問有關王朝馬漢的事情,不管他們承認不承認,有了今天準備殺人劫財的這個罪名,他都跑不了”。武元慶說了自己的想法。

李承乾想了想問道:“要是他們不認呢,或者他直接推給是下人乾的怎麼辦”。

武元慶胸有成竹的說道:“哈哈,放心,這個我早就想到了。我們首先要把他們分開看壓,以防串供。這樣他們說的話就不可能對的上。二來,我們是什麼身份或者準確點說你是什麼身份,擺出來後,不怕他們不說實話,等他們說了實話招了供畫了壓,那刺史兒子還有刺史說什麼,重要嗎,我們是今天事情的人證,到時候不管誰來,還敢懷疑我們不成,再加上這些幫兇的簽字畫押的供狀,以及王朝馬漢的證詞,我就不信釘不死他一個小小的刺史還有他的惡霸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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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實在是高”李承乾不吝誇讚。

武元慶故作謙虛:“繆贊繆贊”

裝腔作勢的兩人說完都忍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