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釣魚執法(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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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出自《孟子·盡心下》,這也是孟子的政治主張。
民貴君輕,李承乾很早就學過這句話。但是,很明顯這句話歷代掌權者都沒法認同,就算認同也做不到。
民為水,君為舟。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這是武元慶閒聊的時候說的一句話,當然李承乾不知道的是這句話是歷史上他爹和魏徵常說的,武元慶只是借用。
在李承乾看來,武元慶的這句話和孟子的主要思想其實是一樣的,都是強調人民的重要性。
但孟子的話,卻同時強調了君主比起人民百姓來,重要性要輕得多,這在統治者看來那是犯忌諱的。
用武元慶的話說就是孟子這個人是屬於理想主義者。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則不然,它只強調百姓的重要,君主自然能很容易接受,李承乾作為大唐帝國的儲君也不例外。
而王朝馬漢蒙冤受屈這個事情,李承乾覺得關係到的就是民心的問題。
遼州城的百姓不是傻子,誰對誰錯看的明白,尤其是王朝馬漢的人品大都有所耳聞,同樣的刺史兒子的品性也沒誰不知道的。
一個是平時為非作歹的官宦子弟,一個是老實巴交的鐵匠,要是認為王朝馬漢做了壞事那才是瞎了眼的。
如果好人蒙冤,壞人仗著官員子弟的身份逍遙法外,那丟掉的就是遼州百姓的人心。
丟掉人心,動搖的可是李唐江山的根基,李承乾是絕對不會袖手旁觀的,這關係的也是他的切身利益。
心裡有事的李承乾躺床上怎麼也睡不著,乾脆起身推開門走了出去。
走到院子裡,發現院中已經有一個人了。
武元慶也睡不著,他到不是想王朝馬漢的事情,只是近鄉情怯罷了,雖然說起來這時候的遼州和他沒有一點關係,甚至除了山河走勢都沒有一點相同的地方。
“你怎麼在這”李承乾問道。
武元慶看了一眼:“我睡不著出來透透氣,你呢又是為什麼不睡覺”。
李承乾笑了下:“想王朝他們的事情睡不著,所以出來透透氣,沒想到你也沒睡”。
武元慶不解:“這有什麼可想的,把刺史和他的兒子抓起來繩之以法不就完了嗎”。
“切,哪有你說的這麼簡單”李承乾鄙夷的瞪了武元慶一眼:“再怎麼說人家也是一州刺史,無憑無據的我怎麼抓他。”
武元慶反唇相譏:”明明知道是刺史不對,卻苦於沒有證據不能抓,你這太子當得還真憋屈“。
”你以為呢,太子就能隨心所欲啊,別說我了,就父皇也不能隨心所欲。而敢於隨心所欲的帝王,你見過有哪個是有好下場的。是烽火戲諸侯的周幽王,還是乘龍舟下江南的隋煬帝?都沒有”。
“嗯,你這麼說也對哈,那你準備怎麼辦,這件事情找證據可不好找。這是栽贓陷害,人證肯定的,但基本上都是刺史和他兒子一夥的,物證,肯定就是那把寶刀了,可這刀卻是王朝馬漢機緣巧合下打造出來的,讓他們再打造一把估計沒太大希望。所以到時候刺史咬死了說刀是他的,我們也沒有一點辦法,王朝馬漢根本拿不出一點證據來,而沒有證據,王朝馬漢他們偷刀的罪名只能坐實。”武元慶分析道。
李承乾臉色很難看:“你能不能說點好的啊。照你這麼說,王朝馬漢不是冤枉定了嗎?”
武元慶得意的笑:“也不見得。我們雖然確實在王朝馬漢這件事情上找不出什麼有力的證據,但是沒有證據我們可以製作證據嘛”。
李承乾激動的問道:“你有主意了啊。快說說,怎麼製作證據”。
武元慶故意吊胃口,晃著腦袋光笑不說話。
“哎呀,你倒是快說啊,真是急死我了”李承乾著急的抓耳撓腮的。
“你求我,你求我我就告訴你”武元慶賤兮兮的笑。
李承乾氣的爆粗“老子求你個蛋,你不也想幫他們嗎,憑什麼要老子求你”。
“我當然會幫他們,這個辦法我到時候自然也會說,但是你今天晚上要是不搞明白能睡的著啊”武元慶不緊不慢的說。
“臥槽”面對武元慶的耍賤,李承乾發現自己竟然無言以對。不搞清楚自己確實睡不著。
“好吧,老子求你了“
雖然李承乾的話不中聽,但總歸是求了自己,不能太不給太子面子,武元慶見好就收,神秘兮兮的說道:”有一個詞叫釣魚執法,我估計你肯定沒聽過“。
李承乾翻了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