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長安居大不易,這話可不是瞎說的。長安城中的權貴世家那是多如繁星,大大小小的官員那更是猶如牛毛。

別的地方一州刺史也才是六品,五品官,可長安倒好,五品官是遍地走,六品官不如狗。

從天上扔個磨盤下去,砸死十個七個能是當官的。

有這麼多權貴官員的長安,長孫家可以穩穩排在第一名。一般來說很少有人會去招惹長孫家,即便是招惹一般也是因為朝堂上的事情。

像這種良家婦女被調戲的事情又沒有造成太大傷害的事情,絕對不會有人為此和長孫家起衝突,就連魏徵也不會。

當然武元慶除外,能給長孫家找麻煩武元慶是絕對不會放過的,可惜這時候武元慶還在家裡忙著晚上辦家庭晚會不在現場。

但是,人群中偏偏有人就出頭說話了。

“哎呀,我好怕怕,長孫家哎,嚇死少爺我了”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響起,陰陽怪氣的一聽就知道是在嘲諷。

“什麼人鬼鬼祟祟的,有種你站出來再說一遍”眼看著事態就要平息,卻沒想到這時候有人又搗亂開了,御田鍬惡狠狠的掃視著人群喝問。

“站出來就站出來,少爺怕你啊”有人推開人群邁步走了出來。

搖著摺扇一搖三晃的來到場間站在御田鍬面前,低頭俯視著他一臉嘲笑:“少爺來了,你想怎麼的。”

圍觀的人群見有人不畏權貴出頭了,又再次激動了起來,叫好加油:“這位公子好樣的,弄死這些倭國人,不用怕他們,我們給你作證。”

見真有人敢站出來,而且出來的還是一個年輕的公子哥,御田鍬臉色難看的不要不要的。

公子哥年輕不要緊,要緊的是這個公子哥一看就是權貴人家的子弟,面如冠玉目似朗星,好吧說的有點誇張,不過這公子長得還是很不錯的,白淨白淨的,甚至看著顯得蒼白,看起來縱慾過度的樣子。不過一身衣裳看著就是最頂級的絲綢料子,腰間的玉佩,頭上的束冠上的寶石全部無一凡品。

“不知是朝中哪位大人家的公子,為何要管我們的事情。”御田鍬臉頰僵硬的擠出一絲笑容,頗為客氣的問道。

“你說我啊,我不是長安人,我父親也不是當官的,而且去世很多年了”公子合攏手中摺扇笑嘻嘻的說道。

然後走到人群中將方才被調戲的女子拉到了場間,這女子正被幾個小媳婦圍著小聲安慰呢,莫名的就又被拉住了小手,見是為自己出頭的人,這女子才沒有一巴掌甩過去。

拉著女子來到場間,公子嫌惡的看了一眼倭國人,尤其是那個調戲女子的倭國人,說道:“至於為什麼管這事,其實很簡單。這麼漂亮的小娘子要調戲要輕薄那也該是公子我這樣的,說出去沒準還能是一場郎情妾意的佳話。可你瞅瞅你瞅瞅,你們這個是什麼東西,長得賊眉鼠眼,尖嘴猴腮的,還是吊梢眉三角眼,不但不是個好人,還是一副短命相。就這麼個玩意兒,也配拉我大唐小娘子的手,你們特麼噁心誰呢。”

本以為是來替自己出頭的,沒想到也是個不要臉的,女子羞惱的一把甩開被拉住的小手,狠狠踩了公子一腳跑回了人群。

圍觀的人群倒是哈哈一陣鬨笑,這要是平日沒準就罵這公子登徒子,不要臉了,可現在這種情況,尤其是這公子把倭國人一頓臭罵擠兌,讓這些大唐人對他頗有好感,多了幾分寬容。

“混蛋,竟敢辱罵我,你是在找死”御田鍬沒說話呢,那個調戲女子的倭國人就怒火沖天的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