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麼奇怪的,這地方八月下雪都是很平常的事情,正所謂北風捲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飛雪。”武元慶笑著說道。

“八月下雪,真的假的,我讀書少你別騙我哦”程處默極為驚訝的說道。

“八月算什麼,再往北七月份下雪的都有,要是再往北再北的地方全年都是天寒地凍冰雪覆蓋,甚至半年都不見太陽。”武元慶炫耀著自己的博學。

“我去,那麼厲害”程處默問。

“必須的”武元慶點頭。

“小子,再往北的情況老夫不知道,不過剛才你念的那句詩倒是很不錯”萬萬沒想到尉遲恭竟然把話題引到詩上了,一個大字不識幾個的文盲大老粗竟然評價起了詩作的好壞,這尼瑪,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尉遲叔叔竟然懂詩?”武元慶如此問道,雖然是疑問句,但話裡的鄙夷是怎麼也掩蓋不住的。

武元慶不是故意的,也不是專門的,可不經意的無意的傷害不才是最傷人的嗎?

尉遲恭被傷的很深,眼眶都有點紅了,不知道是氣的還是心酸的,半響甕聲甕氣的說道:“怎麼,老夫懂詩讓你很奇怪嗎?老夫雖然不會寫詩,也沒聽過多少,字也認得不多,但詩的好壞還是能聽得出來的。”

問的倒是很有氣勢,但武元慶怎麼聽怎麼覺得裡邊一股子心虛不自信,頗有種外強中乾,色厲內荏的感覺。

“呵呵,不奇怪,不奇怪”武元慶乾笑著說道。

“既然不奇怪,那就把剩下的念出來讓老夫品鑑品鑑,看看有沒有什麼地方不足的,老夫也好指點你一二”度過剛開始的心虛氣短,尉遲恭這個老貨臉皮變得厚了起來,大馬金刀的坐回帥位,擺出一副詩詞大家的做派大言不慚的說道。

“額,好吧,既然尉遲叔叔有此雅興,小侄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武元慶臉頰抽搐應到。

“北風捲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飛雪。

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

散入珠簾溼羅幕,狐裘不暖錦衾薄。

將軍角弓不得控,都護鐵衣冷難著。

瀚海闌干百丈冰,愁雲慘淡萬里凝。

中軍置酒飲歸客,胡琴琵琶與羌笛。

紛紛暮雪下轅門,風掣紅旗凍不翻。

輪臺東門送君去,去時雪滿天山路。

山迴路轉不見君,雪上空留馬行處。”

唸完這首岑參的白雪歌送武判官歸京後,武元慶就眨巴著眼睛看著尉遲恭,意思我這邊唸完了,您不是要指點嗎,趕緊的來吧。

“那個,這個”尉遲恭呢喃半響蹦出這樣四個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