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到房中落座,菜還沒上只能先幹喝酒,姑娘們伺候著喝著小酒,一個撫琴,一個曼舞,武元慶則是讓人去外邊買了一罐醪糟湯。

幾個人也都知道他是個死活不喝酒的人,見此也不以為意。

“你今天喊我們來到底有什麼事”房遺直抿了口酒問道,完了又加了一句:“千萬別拿恭喜我們晉升頂級紈絝這個理由糊弄人哈,我們不信的而且我們也不是紈絝”。

杜構和李承乾笑嘻嘻的點頭。

“哎,這就沒意思了哈,我這說實話你們不相信,難道非要讓我編假話騙你們,你們才信啊”武元慶一副被誤會了很傷心的樣子。

可惜,三個人每一個買賬的,紛紛點頭說道:“我們就喜歡聽你編假話,趕緊的,讓我們聽聽你又準備用什麼假話騙我們呀”。

“我去,三個賤人”武元慶挨個指著三人恨恨的道。

“沒你賤”三人回擊。

笑鬧過後,武元慶開始進入正題了,沒直說,而是一副不經意間想起來所以隨口一問的樣子:“阿狗啊,最近怎麼沒見你弟弟出來橫行長安啊,沒有他的長安冷清了許多,怪想念他的”。

阿狗是武元慶給杜構取得綽號,因為他單名一個構字,諧音狗,所以有了這個花名。

杜構對這個綽號很敏感的,一聽武元慶這麼叫直接就急了:“再叫我阿狗,小心和你翻臉啊”。

“好好好,不叫,不叫,我不叫了總行了吧”武元慶一副怕了你的樣子,結果轉口接著喊道:“阿狗,你倒是趕緊說說你家杜荷哪去了”。

見杜構端著酒杯做出一副要潑的樣子,武元慶輕輕打了自己嘴巴一下,呸了一聲討饒道:“錯了,我真的錯了,再也不說了”。

武元慶認錯態度這麼好,這麼幹脆,杜構都沒有想到,因為這傢伙可是屢教不改的典型,幾乎每次因為這個綽號的原因都要爭上半天。

今天竟然三兩句話就服軟,少見,真少見。

或許,這傢伙真的很想自己的弟弟杜荷?杜構如此想到。

呸,好惡心。

見武元慶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好奇寶寶樣,杜構下意識的挪了挪了屁股讓自己離他遠一點,然後才咳了聲說道:“杜荷被我爹禁足了”。

“禁足,為什麼啊,闖什麼禍了竟然惹得杜相如此生氣”武元慶臉上喜色一閃而過,心想這個切入口很不錯,對自己接下來的話很有臂助。

“哎,我都沒臉說,那小子竟然欺辱了我娘底下的一個丫鬟”杜構一富丟人不好意思多言的樣子。

“我去,你家老二膽子夠大,夠牛逼的啊,連你爹的女人都敢伸手”武元慶被驚到了,同樣震驚的還有李承乾和房遺直。

這時候夫人手下的丫鬟,基本上和小妾沒什麼區別,幹得是小妾的活,只是沒有小妾的名分,通房丫鬟說的就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