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時候剛好是飯點,楊氏和大丫二丫已經開始吃飯了。

“大郎,不是說晚上才回來嗎,怎麼現在就回來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楊氏一臉擔心的看著武元慶問道。

“母親不用擔心,沒出什麼事”武元慶回到,然後又非常無耐的說道:“還有母親,以後不要叫我大郎,這稱呼聽著怪怪的,您還是叫我元慶吧”。

武元慶覺得自己的這個姓實在是不太好,你說姓什麼不好,偏偏姓了武,而自己偏偏還是老大,這要是別的姓武的老大也就算了,反正不明白這個稱呼可能代表的什麼意思。可偏偏他是穿越來的,水滸傳的小說電視都不知道看了多少遍了。

姓武的排行老大,連起來就是武大郎啊,擦,那可是在後世都響噹噹的,一聽到武大郎三個字聯想到的就是西門慶潘金蓮,那是好大的一頂綠帽子。可以說,後世武大郎就是綠帽子的代名詞,或許大家不知道唐朝有名的綠帽王房遺愛房大公子,但武大郎可是人盡皆知的。這就如同一說起吃醋就會想到房遺愛他老孃房夫人一樣,這尼瑪就是活生生的典故啊。

武元慶不想頂著這麼個稱呼,雖然這時候其他人都不會多想,也想不出來,但是他自己過不了自己心裡的這道坎啊。他可不想自己以後愛上一匹野馬,頭上一片草原。

“哦哦,好的元慶,為娘記下了”楊氏有些尷尬。之前武元慶對她們母女非常不喜,相處的時候很是生分,所以稱呼都很正式,冷淡。最近見他對兩個妹妹變得非常好,對自己也好了許多,那尊敬也是發自內心的,楊氏想著自己也應該對繼子親切一些,於是稱呼就由直接叫名字改成了叫大郎,二郎了。楊氏不知道武元慶為什麼不喜歡,這時聽到武元慶讓自己不要叫大郎而是叫名字,楊氏誤以為武元慶是不想和自己親近,表情也變得訕訕的。

氣氛莫名的就有些奇怪,悶悶的,大丫二丫一下也變得小心翼翼的,偷偷的看著哥哥。

武元慶感受到了氣氛的尷尬,一下子就明白楊氏是誤會了。

武元慶趕忙解釋道:“母親不要誤會,我只是聽著大郎這個稱呼覺得有些怪怪的,可不是對母親您有什麼不滿的。”

武元慶說完,見楊氏眼中還是透著懷疑,只能苦笑。也是,大家都是這麼叫自己家的兒子的,這有什麼好怪的,別人能叫,為什麼你就不能這麼叫。

沒辦法,武元慶只能把武大郎和潘金蓮,西門慶之間恩怨情仇的故事講了一邊。然後訕訕的笑道:“母親您叫我大郎的時候,我總是不自覺的就想到這個故事了,覺得怪怪的,所以母親,您還是叫我名字的好”。

“哈哈”楊氏忍住不笑了“原來是這麼回事啊,那這個稱呼還真是不太好,好吧。為娘記住了,以後不叫你大郎就是了”。

笑過後,楊氏又恨恨的罵道:“你這故事裡的那女的潘金蓮和西門慶還真不是個東西,簡直就是無恥之徒,人渣敗類,這麼不是東西的東西就該千刀萬剮,浸豬籠才對。那武二郎一刀殺了他們實在是太便宜他們了。”

“對對,母親說的太對了,就該千刀萬剮,讓他們不得好死”武元慶深以為然。

到此,稱呼的問題算是告一段落了,武元慶以後最起碼是不會再從自己家裡人口中聽到大郎這個稱呼了。

楊氏這時又想到一開始的問題了,就是為什麼他們兄弟兩個這麼早就回來了。

不等武元慶開口,武元爽就興奮的開始講了起來。從和佃戶們的約定說到溫挺欺負佃戶劉石頭,設計坑騙他的田地,到武元慶和溫挺對賭,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坑了溫挺一千畝的水田,武元爽講的唾沫橫飛,激動的不要不要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都是他乾的呢。

楊氏不在意武元慶和佃戶們之間的約定,那些都是小事,充其量也就是損失一點糧食而已,武家家大業大,又是經商的,家裡邊鋪子都不知凡幾,不說富可敵國,那也是鉅富之家,說實話,真心看不上那些糧食。

可是對於武元慶坑騙溫挺這件事,楊氏就很是擔心了。兩人的衝突,說小了是兩個貴族子弟的矛盾,可往深了說,武元慶暴打溫挺,然後挾持他,逼著他家人拿田契來換,雖說有賭鬥這個緣由,可也算是武元慶落了溫挺的面子,落了溫挺的面子,也就是落了溫彥博的面子。

這勳貴之間,錢財事小面子事大,落了人家面子,搞不好結的就是死仇。

楊氏憂心忡忡:”元慶啊,你今天這事做的魯莽了,你父親因為太上皇的緣故本來就被皇帝不喜,在朝中艱難支撐。溫彥博又是皇帝身邊的近臣,還是中書侍郎,兼太子右庶子。現在你打了溫挺得罪了溫彥博,他們肯定會對你父親大加攻伐,你父親在朝中的日子就要更不好過了。”

武元慶哈哈一笑:“母親請放心。不說我們之前給父親送去的馬蹄鐵,能幫助朝廷挽回了多少馬匹,減少了多少損失。單說我打了溫挺這件事,雖說現在溫彥博被晉升為中書侍郎,還兼著太子右庶子,看著聖眷正隆,好像皇帝很是信任他,可是我敢肯定他現在一定是自顧不暇,過得如履薄冰,絕對不會節外生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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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氏不解,既然皇帝都升他官了,還讓他做太子東宮的輔臣,又怎麼能說溫彥博是自顧不暇呢,難不成皇帝還能是透過升官來表達不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