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生(第2/4頁)

它看不清自己，因為世間萬物除了妖鬼都感知不到它的存在，在聽抓來的妖鬼形容，它們說：

“紅豔豔的，長得好看。”

嘖，這群妖鬼形容都不會形容，說得什麼亂七八糟的。

它看不懂林易再世界各地佈下的東西，都直覺告訴自己，那不是什麼好的存在。

但它無能無力，雖然這麼多年，自己嘗試了無數次，也失敗了無數次，可下一次失敗時，還是會感到由衷的失落。

它喜歡林易，或者可以說是愛。

喜歡和愛這兩個詞是在林易經過學堂時知道的。那個教書先生剛剛剛娶妻，被那群孩子追著問，先生也不生氣，只是拍拍他們腦袋，無奈說：

“喜歡就是見到這個人，心就加快跳動，嘴角忍不住勾起，看見她就欣喜。愛呢，或許就是，想看著這個人一輩子，想要直到離開，都想一直看著這個人陪伴自己身邊。”

它懂了，它愛林易，因為它覺得自己就想看著林易一輩子，恐怕直到死亡，都捨不得離開吧。

......

林易上山了，它不明白林易要做什麼，卻感受到莫名的心慌。

直到它看到林易毫不猶豫的一刀捅進心髒，感受到他的呼吸在逐漸減弱。

它伸出手，卻只能穿透林易的身體，什麼也做不到。

又是這樣！又是這樣！什麼也做不了，只能眼睜睜看著，只能等待結局！

它不要，他不要，他不要再經歷這樣的事！！

“啊！”嘶啞的叫聲發出，他感到一股無形的力量充斥著全身，凝實他的身體。

惡鬼重回人間，或許就缺少那一份極致的後悔與痛苦。

再發現能夠觸碰到林易時，他就下意識運轉力量，治癒林易的傷口。

可是無論怎麼樣，怎麼處理，那個心口的傷還是源源不斷流出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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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誰？

林易睜大眼睛，不可置信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妖鬼。

那身血紅的華貴嫁衣，還有林易最熟悉不過的臉，無一不昭示著他的身份。

“......阿雪？”林易下意識輕聲呼喚道。

“什麼，阿雪。”他說話還有些不利落，斷斷繼繼擠出幾個字，蹙眉看向林易。

林易張了張嘴，不管是他的眼睛還是靈魂都在告訴自己，眼前的人就是他的阿雪。

他眷念看著眼前的人，穿著嫁衣的阿雪，這是第一次看見。

林易走過無數地方，見過不知道多少人，其中也不乏有不同絕色的佳人，但都比不過眼前的阿雪。

一身血紅的嫁衣，上面繡滿金絲的荼蘼和牡丹，眼角畫了紅色的眼線，給阿雪溫婉的長相添了些攻擊性和媚意。

沒有得到林易的回答，他不開心的撇撇嘴，哪怕知道是徒勞，還是固執地給傷口施加力量。

林易緩過神來，阿雪失憶了，他得出結論來，掏出被保護得很好的荼蘼花。

之前就疑惑為什麼會久久不敗，原來是阿雪的魂體寄宿在上面，而且看阿雪的狀態，應該吸收了不少妖鬼，已經可以被稱為萬鬼之主。

他低下眸，想起屬於怨靈體的命運，感到深深的無力感。不過很快就緩過神來，他的計劃已經成功，這個世界已經不會再按照命運走。

林易做了個最大膽不過的決定，他把所有人應當承受的命運與因果背上，讓這個世界的人們自由隨機發展行走。

這是好事嗎？看起來像，但不是的，世界能夠正常執行，就是靠規則運轉，也就是所謂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