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葉,土(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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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川月詠輕笑,他雙眸是如天空的寬和,聲音淡淡:“夏油君,世界是多樣的,這裡有著自私自利、愚昧無知、卑鄙無恥之人,同樣也有大公無私、高風亮節、永垂不朽之人。”
“但這世界更多的是平凡普通的人,他們沒有大善卻也不太壞,他們是世界的一員,卻同樣有生存的權利。看到的太多,心也就亂了,夏油君,你有真的低頭去認真看你想要改變的人與世界嗎?還是說,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滿足自己,又或是一種遷怒。”
最後一句突然刺耳,夏油傑瞪大眼睛,張嘴需要反駁,又被九川月詠的話給堵住:“不確定就去學去看,不滿意就去改變,這話鴆對你說過吧,你如今確實學到也改變了,但你的心,卻還是被迷霧籠罩。”
九川月詠拉開窗簾推開窗,如今天早已大亮,陽光直直照進來,而微風吹來早起忙碌的小販叫喊聲,還有學生結伴追逐玩鬧聲,清脆鳥鳴——是生活的氣息。
這裡只是在房屋堆的隱蔽處,聽到這些並不意外,但夏油傑卻像是第一次聽到,微愣看向窗外。
“夏油君,這不是天堂,也不是地獄,是世間。”
“守護的心是無錯的,或許你的想法也無錯,只是,希望你的拯救世界前,先救救自己吧,要走出來,陽光才照的到你。”
九川月詠不會告訴夏油傑應該怎麼做,把自己的想法強加上去,他走過無數世界,見過許多人,不敢說沒有迷茫過,但在天亮時,還是要走出去,去下一個世界。
他這些話最多是個引導作用,也管不了夏油傑該怎麼做,天空塔不會永遠呆在一個世界,他總不能一直在鴆身後的。
看著陷入沉思突然消失的夏油傑,九川月詠沒有反應,感受到一縷風圍著他轉了轉,沒忍住笑出聲。
真是別扭的家夥,明明就是故意讓他來同夏油傑說話的。兩個都是問題兒童啊,難搞難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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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陷入思考的夏油傑看著眼前熟悉的黑暗,看來自己又到秘境,看著周圍熟悉的幾個人,揚起熟悉的營業笑容。
太宰治笑意盈盈跟旁邊的費奧多爾虛與委蛇,五條悟直接摟住夏油傑肩嚷嚷著:“怎麼了啊,一臉衰樣。”
夏油傑微笑給五條悟一拳,聲音溫和:“你想死嗎?悟。”
正在說話的太宰治一頓,從大衣裡掏出個玩偶,長相美麗的紅脂小姐看著這幾個人輕嘆出聲。
“哎!嘆氣是什麼意思啦。”太宰治不滿說著,小心把紅脂放在自己肩上。
“沒什麼,秘境要開始了。”紅脂輕聲說道,才不是因為四個人都很難搞才嘆氣呢。
紅脂話音剛落,熟悉的白光襲來。
他們沒有像之前那樣視角固定在一個人身上,而是到了一座看起來金碧輝煌,喧囂吵鬧的賭場前。
與裝修奢華的賭場格格不入的是它牌上一個葉子的標誌,標誌旁邊是它的名字“夢想賭場”。
他們走進賭場,裡面是瘋狂肆意的賭徒,有因為贏的笑花了臉,有輸的狠狠咬牙,卻又不甘心再次下注的。
笑容溫和技術嫻熟的荷官們手下動作眼花繚亂,注視著賭場的每一個人。
有人在輸的一分沒有後,眼睛發紅的沖著荷官怒吼:“我押我的妻子!她的器官什麼的,很值錢吧!”
而那位荷官笑容不變,只是態度禮貌的說著:“當然可以,不過需要去另一個區域。”
說完,躲在暗處的保鏢冒出來,強勢地把男人拖走,旁邊的人像是早就習慣了這幅場景,只是催促著荷官趕緊開局。
“真是惡心。”太宰治嘟囔一聲,費奧多爾笑而不語,只是打量起賭場。
在鴆身邊久的夏油傑自然也看過他進賭場,只不過鴆通常是那個贏的,不過,鴆也在這賭場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