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既罪

死傷慘重的學生,屍體邊野在澀谷,而他的學生嘶吼著,佔據他摯友身體的惡心東西,下意識扼住喉嚨的手.....

五條悟猛的睜開眼睛,屋內的空調安靜地執行著,可五條悟還是出了一身冷汗。

又是這樣,自從他試圖把自己的能力和天空塔的空間學習融合,得到這莫名其妙的記憶,他就幾乎每睡過好覺。

五條悟其實並沒有被影響太深,他能夠清醒地把夢境與現實分開,況且對他來說那只是另一個世界的事罷了,而屬於自己的現在已經完全不同。

但,就算他自己明白,這個夢境還是死死纏著他,讓五條悟最近越發暴躁,夏油傑都關心了他好幾次。當然,最後兩個人都以打一架為結尾。

五條悟有些煩躁地抓了抓頭發,下床準備去客廳倒杯水喝,就看到坐在窗臺上向外看月亮的尤柏。

五條悟挑了挑眉,沒有說話,畢竟這幾天尤柏一直這樣神出鬼沒的,他倒也是習慣了。

尤柏轉過頭,剛想說話的五條悟一愣,那雙好看的碧藍眼眸,含著血色,在尤柏轉過頭的那一瞬,又恢複原狀。

“睡不著嗎?”尤柏首先開口,掛上了熟悉的笑容。

“起來喝點水。”五條悟沒有追問,他們是成熟的成年人,懂得進退與留給彼此的空間。

“是噩夢的感覺呀。”尤柏盯了五條悟好一會,輕飄飄說著。

五條悟沒有應和,臉上沒有帶著往日的輕佻,而是有種倦怠感,這幅樣子配上那雙沒什麼感情的六眼,倒與“神子”這個稱呼相配。

“和夢有關,可以找我。”尤柏起身,他今日穿著身薄薄的白紗衣,落隱落現姣好的身軀,月光灑落下來,銀發熠熠生輝,現在的尤柏,像是月下的仙人般,蠱惑又聖潔。

不過五條悟倒是無動於衷,她在這方面一向缺了跟弦,看到這樣的尤柏也只是在心裡覺得挺好看,就過去了。

“要聽我唱歌嗎?可以睡個好覺。”尤柏帶上完美笑容,對著五條悟輕聲道。

五條悟沒有拒絕,這麼多天,他能夠看出來,尤柏並沒有惡意。再加上自己可是“最強”也不在乎尤柏的那點小把戲。

能睡個好覺,還能近距離聽人魚唱歌,這不是兩全其美的事嗎。

五條悟自然地躺在尤柏的大腿上,衣著單薄的美人魚給咒術界最強咒術師膝枕,似乎是有些曖昧的事。

可五條悟的態度實在太坦蕩,尤柏也沒做什麼多餘的動作,倒是把那些曖昧氣氛跟打散了。

尤柏想的很簡單,自家貓貓睡不著,他當然要幫助幫助,至於打扮,也不過是他想這樣穿就穿了而已。

尤柏還沒有開口,就聽到五條悟低沉磁性的聲音:“你今天似乎很在意那些女人。”

俗話說,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屹立了千百年的咒術界,哪怕是鴆也做不到完全根除,所以偶爾五條悟也會收到去清除高層殘黨的任務。

在五條悟又一次接到這類任務,去清理躲藏在山區裡的殘黨,尤柏也破感興趣的跟著去了。

不過讓尤柏失望的是,那些殘黨實在太過脆弱,自己還什麼都沒有做,就屁滾尿流地跪在地上求饒。

那些人抱著躲藏起來,積攢力量對抗咒術專科的想法。因此,才帶上對他們來說是累贅的女人們。

而當五條悟詢問那些女人的想法時,大部分的人因為失去了依靠而惶恐不安,不明白除了那些男人,自己還能去哪裡呢?

甚至有發瘋朝五條悟破口大罵的,但同樣,也有終於得救崩潰大哭感謝的,也有嚮往新生活的人。

而五條悟其實並不在意,自己也只是順便問問罷了,轉頭對交接的人說了幾句,就準備喊尤柏離開。

但沒想到,一向高傲的尤柏竟然蹲下身,帶著莫名的幾分溫柔拿出帕子擦拭她們的眼淚。面對那些破口大罵,脾氣不好的尤柏也沒事絲毫生氣。

和五條悟的事不關心不一樣,尤柏是真心對待這些人,甚至可以說在包容她們。

五條悟當時並沒有問出口,尤柏並沒有什麼同理心,面對各式各樣的腌臢事情也面不改色,高高在上,但沒想到,尤柏竟然會關心這些。

而五條悟一向是個不喜歡憋著話的人,如今就順勢說出口。

尤柏聽到五條悟的疑問沒有太大反應,沉默一會,隨後揉了揉五條悟蓬鬆的頭發,語氣很淡回道:“她們可能會成為很優秀的人,但那些東西習俗剝奪了她們自由生長的土壤。”

“或許不是全部,但總歸是有的。”尤柏低著眼眸,“而且,都是可憐人。”

從尤柏口中說出這話,還真是有些驚訝的事。

但五條悟沒有再問下去,只是閉上了眼。而尤柏同樣哼起不明語言的歌曲,輕柔溫暖,婉轉悅耳,沒有加註任何能量,只是再單純不過的歌聲。

尤柏看著熟睡的五條悟,心裡想著,嗯,今晚他的貓貓會做個好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