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國(第2/3頁)

只是死亡而已，沒關系的。卡維像是陷入了執著中，這已經成為了他的執念，一次次和莫奈蘭的相遇相知，都讓他更加堅定自己的目標。

既然他可以做到，那麼為什麼不去做。

卡維並不是每次一死就能在下一週目用意自我意識，最早的時間也是在與莫奈蘭相遇後三年，也就導致他每次都會和莫奈蘭成為好友，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在已經數不清第幾周目後，卡維甚至掌握了部分資料，能夠開闢自己的空間，卻仍然無法達到目的或者接觸到現實世界。

這一次，他在12歲覺醒自我意識，而莫奈蘭仍然在他旁邊。卡維也慢下來，不在急於求成，當然不是自願的，是自由度越來越高的莫奈蘭發現他的狀態不對，強行讓他休息。

卡維在約翰大叔熟悉的後屋捧著熱牛奶無奈嘆氣，真是的，讓你有意識不是來管我的。雖然想著抱怨，但他臉上卻出現許久不見的安心笑容。

他摸了摸小布包，感受到小木盒的存在鬆了口氣。這個禮物他可是一直帶著，這麼多周目竟然都在，就等著那天送出去呢。

他隨手拿了本書翻看，才發現這是莫奈蘭最喜歡的那本書，卡維倒是也看過，只不過那麼多個周目，難免有些記不清楚。

在翻到一頁後，卡維整個人坐直，專注看著這頁內容：

“以神換神，以意識換意識，得到真正的真實“。

他記得，這是之前書上沒有到內容，而且這行字，是他自己的字跡。

卡維並沒有多懷疑這行字的真實性，對他來說，這是目前唯一可靠的方法，指明瞭方向。他也不想去深究熟悉的字跡，對於現在的卡維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而在實際操作後，卡維發現，以意識換意識，那麼身為卡維的意識就會不在存在，這個世界上，不會再有卡維這個人，連資料都不會留下。

卡維沉默了，他並不是猶豫，他只是遺憾，曾經的理想還有和莫奈蘭一起去看花開的想法，終究是實現不了。

在最後一次和莫奈蘭在小房間一張床上時，卡維還是忍不住試探了一下。

在得到莫奈蘭的回答後，心中的遺憾就淡去許多，沒關系，這是有意義的。就讓莫奈蘭代我去看好了，一定是很美的場景吧。

在最後的最後，卡維緊緊抱住莫奈蘭，像是要把他揉入骨血中，他閉上眼睛，心中是這麼久以來最開心的一次，身後的資料流襲來。

在莫奈蘭看不到的情況下，卡維身上銀白色的資料慢慢傳輸到莫奈蘭身上。他的最後一句話，仍然是給自己的摯友：

“這是我送給你的真實，脫離這虛假的遊戲吧，莫奈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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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奈蘭在被所謂海洋吞噬後，就落入一個銀藍的空間，周邊是無數0與1的資料流。

他沒站穩跪在地上，第一時間抬頭四處張望，顫抖著聲音：“卡維？”

寂靜的空間一眼就能看全，但莫奈蘭像是沒有意識到，還是不住問道：“卡維！”

在來到這個空間後，莫奈蘭就知道了所謂世界的真相，以及卡維的所做所為。

莫奈蘭不否認自己在意真實與自由，但是他的摯友......

可惡的家夥，為什麼自作主張認為這樣做自己會高興啊。

“歡迎您，主角。”機械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

主角？真是可笑的稱呼。莫奈蘭面無表情站起身：“你是誰？”

“我是霧國這個世界的世界意識，非常感謝我，在您擁有自我意識的瞬間，這個所謂的遊戲也真正成為了世界。”機械聲耐心的解釋道。

莫奈蘭沒有說話，他感覺到頭暈目眩，好像理解不了這個東西說的意思。

真是太好笑了，卡維做的這麼多，而他只是擁有什麼自我意識就讓遊戲成為世界，就因為他是什麼主角？

莫奈蘭這麼想著，沒忍住似的捧腹大笑，把所謂的禮儀丟到一旁，笑的毫無形象，眼淚隨著笑聲流下，看起來狼狽又可悲。

“是否需要我為您精神鑒定。”不懂人心的世界意識冰冷道。

莫奈蘭好一會才停下來，他隨意抹了把臉，語氣是同樣的冰冷：“繼續說。”

“沒有什麼要說的了，就是作為天命之子，您想要什麼。”

莫奈蘭挑了挑眉，他勾起唇角，笑的溫和惡劣：“我要看透一切的能力，我要.....世界。”

世界意識沒有說話，只是周邊的資料流在震動，似乎在為莫奈蘭說的話感到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