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國(第2/2頁)

9672像是剛才那樣一愣，語調都同剛才一樣：“那是我兒子留給我的畫，可惜......”

織田作之助同樣愣住，頓時感覺有些細思極恐。

結論在太宰治心底産生，他在腦內頻道講：“我們是不是從沒有見過所謂擋住風雪護著國家的神霧。”

對的，神霧只在旁人的口中出現過。在他們眼中，神霧是近在咫尺的存在，可是在莫奈蘭的記憶中，卻好像從沒有看到那個霧。

在太宰治說完這句話後，所有人眼前再次一晃。秘境彷彿在震動，無數擁有莫奈蘭和卡維存在的記憶碎片散開，所有人都看到了前面的卡維。

卡維看向他們，沒有熟悉的燦爛笑容，甚至帶著些茫然。卡維開口：“你們也是那邊的人嗎？”

沒有等到他們的回答，卡維轉過身：“算了，反正這是最後一次，你們就在這待著吧。”

卡維說完，那些碎片便消失不見，只留橫濱幾人站在原地。

他們在一片黑暗中，什麼也做不了。萊芬爾慢悠悠冒出來頭：“也不是看不了，只是從親身體驗到觀影而已。”

說完他小手一揮，一個電影熒幕出現他們面前，上面是正在書房的莫奈蘭。

“重點不是他怎麼可能知道我們存在嗎！”國木田獨步被剛才的卡維嚇到。

“這個你們之後就知道，況且那兩個人可是已經猜出來了。”萊芬爾指著太宰治和江戶川亂步。

那兩個人都沒有劇透的意思，示意他們繼續看熒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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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奈蘭在看完手中的資料後，他的臉色越發冰冷，最後甚至把那些資料往桌上一摔。

那些再明顯不過的線索，就是卡維擺給他看的，明晃晃的告訴他，真正兇手就是卡維。

莫奈蘭知道，這是卡維留給他的，讓莫奈蘭去找他的提示。

莫奈蘭沒有猶豫，直直起身，整理好那些資料，沒有理會管家的呼喚，一個人走出家門。

卡維住在民區比較偏僻的地方，周圍都是些老人，卡維攢了許久的錢，賣了父母留給他的小屋，才買下這裡。這是卡維和莫奈蘭一起選的，當時他還說著要莫奈蘭來他這養老。

莫奈蘭直接推門而入，門並沒有鎖，房子的主人早就預料到了他的到來。

屋子不大不小，兩個人生活剛剛好的空間。裡面每一處裝飾，傢俱都是他們一起選定採購的。

卡維在客廳坐著，他關緊了窗戶，只透著絲絲陽光。桌上點著一隻蠟燭，而他就盯著那跟蠟燭的火光發呆。

甚至連莫奈蘭走進來了，卡維都還沒有反應過來。

莫奈蘭把手中的資料線索“哐當”一聲扔到桌前，卡維這才把視線轉移到莫奈蘭的身上。

“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想和我說什麼？”一直沉著冷靜的小少爺第一次這麼著急。

卡維沒有繼續沉默，他輕聲說道：“這是真的，所以呢？你要抓走我嗎？”

莫奈蘭與卡維對視，他呼吸一滯，卡維的眼神和那次一樣帶著執拗與堅持不甘，這代表著主人的堅定。

莫奈蘭沒有多問，他緩緩把那疊證據懸到蠟燭上方，火燭緩慢的吞噬掉這些紙張。

卡維似乎也被莫奈蘭的行為嚇了一跳，他笑著說：“還真是果斷，不堅持一下嗎？”

莫奈蘭盯著那些火苗，淡淡開口：“你知道的，我向來站在你這邊，不管你有什麼理由。況且，你叫我來，不是隻為了這個吧。”

卡維一愣，他笑了，先是輕聲再是最後的捧腹大笑，他邊笑邊說：“真，真是你的作風。”

莫奈蘭看向逐漸平靜的卡維，皺眉，他的聲音帶著疑惑：“難道真是我想的那樣，這個世界，”

莫奈蘭沒有說完，就被卡維捂住了嘴。卡維此刻的神情有著無奈和喜悅。

“你還是那麼聰明，不愧是主角啊。”卡維的聲音聽不出情緒。

“我記得明天是你的生日來著，那我就提前把禮物送給你吧。”卡維臉上揚起純粹的溫和愉悅笑容。

莫奈蘭似乎看到什麼，在卡維背後竟然藍色的海洋直沖卡維而來。他瞪大眼睛，想要提醒卡維，但他被卡維抱住了。

這個懷抱卡維很用力，像是要和莫奈蘭融為一體似的，裡面的不捨和傷心讓莫奈蘭一下做不出反應。

“這是我送給你的真實，脫離這虛假的遊戲吧，莫奈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