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底褲都扒幹淨了也就扒出這些東西。

何況做音樂做得好和畢業院校又能有什麼關聯。

裴行遠看不懂他們在吵什麼,給方淳發了一段話:“我對這些沒有興趣,別再發給我了。”

八點時,街上豪車聚集。

整條街都被人流和名車堵住,裴行遠在h市看得多了,見怪不怪。

紙醉金迷是每一座大城市的刻板印象。

裴行遠站在街頭,像是個真正的局外人,從來看不懂那些被“冠以愛之名”的感情關系。

每次來,他總會想到當初自己和方淳關系很好的樣子,可下一瞬間,又會想起自己和方淳相處的每時每刻。

這些年,方淳總是用上位者的姿態和他相處。

裴行遠說不清楚哪裡很奇怪,好像他突然成為了方淳的附庸,只有他需要,自己就要出現,而當自己需要方淳的時間,他似乎總是在缺席。

方淳也似乎對江馳存在著某種莫名的敵意,提起江馳,他眼裡透著一絲冷意,厭惡如影隨形,讓人捉摸不透。

“紅”的大門敞開,裴行遠彷彿行走在了海潮一樣的紅上,默默地想。

無論如何,這場鬧劇應該徹底結束了。

他的生活應該從明天以後開始和方淳恢複普通朋友的關系,也應該和江馳漸漸失去聯系。

“紅”比sky安靜很多。

裴行遠在場內找了地方坐下來,給謝譽為發了條訊息。

【裴行遠】:江馳見我有什麼特別的理由嗎?我其實很想知道,他為什麼會比較關注我。

【謝譽為】:江馳在臺前需要時間準備,在演出結束後碰個頭吧。

【裴行遠】:為什麼不能告訴我理由?

【謝譽為】:這是他的事情,我不能代替他回答。

謝譽為說了一通冠冕堂皇的話,大概江馳的脾氣也就這樣。

裴行遠純粹想見江馳,幹脆沒再發言。

“是裴行遠嗎。”

訊息剛發完,裴行遠回過頭,視線聚焦在背後的年輕男人身上。

男人長得唇紅齒白,年紀不大,話也講得毫不客氣。

裴行遠聽得出話裡的敵意,但他沒想過和人家計較,淡淡道:“有什麼事想和我說嗎?”

白嶼的一腔暴脾氣都像沖進了冷水裡,看了裴行遠兩眼,斂起神色。

裴行遠說話方式很溫和,總是會讓人聽著舒服,沒什麼帶刺的感覺,人長得也不錯,就是太正經了。

白嶼在方淳身邊呆的久了,他每次都會聽到半醒不醒的方淳在他耳邊叨叨,說正經才好,還是他更貼心些。

那些詭異的對話都讓他覺得奇怪。

明明是天差地別的兩個人,到底是因為什麼才能做到把關系變得這麼親密。

總不見得,裴行遠真是正宮吧。

白嶼忽然對裴行遠露出很和善的表情:“這段時間我和方淳吵了一架,你知不知道理由?”

裴行遠果然問:“方淳沒和我提過你們之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