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馳慢慢沉下聲:“再聞一聞。”

江馳:“剛才還在想他嗎?”

裴行遠道:“我的確要清理以前的事情,但我不是在懷念他。”

江馳捏了捏裴行遠的臉頰,稍稍用了點力氣。

裴行遠被捏了一下,不知所措道:“你幹嘛捏我?”

江馳又放慢聲音:“我突然感覺你說多留給你一點時間,是對的。”

“以免吃醋是嗎?”

裴行遠朝江馳笑了一會兒,後脖頸被另一隻手被捏得緊了些。當那隻手揉動時,他渾身的血液都像是在倒流,呼吸開始變得不暢通。

裴行遠抬起眸子,對上視線,電光火石間,直覺比感官來得更快。

他們在牆壁外接吻,像是一次事故,卻意外地像是宣誓了主權。

一牆之隔,唇與唇觸碰。

像是咬破了成熟的果實。

裴行遠腦海裡緊繃的弦突然斷開,聽到身前人的呼吸聲不斷在他面上放大、放深。

嘴巴上貼著另一個人的嘴唇。

他偏過頭,被眼前人捧著臉頰,壓實在牆上。

裴行遠曾經最愛的夏風刮在身上就是這樣的感覺。

天氣很潮濕,夏意洶湧,攀升的氣溫不遺餘力地點燃一切。

江馳放開他,和裴行遠貼著額頭,輕輕笑了一聲:“怎麼連呼吸都不會了。”

夏天的風像戛然而止。

裴行遠的呼吸停頓,肺腑內突然湧入大量的空氣,頭腦昏沉,但他渴望繼續和江馳接觸。他很少主動,但他抬起手,勾住江馳的脖頸,側頭,貼了上去。

唇上的吻沾染了熱意。

這回的江馳不溫柔,特別喜歡搶奪資源。

裴行遠的面頰帶上了緋紅色,想要分開唇畔的瞬間,又被對方壓上來,像是一定要讓他記住這個吻。

江馳迎了上去,低下頭,像是舔傷口一樣,貼著裴行遠的唇畔,溫柔地磨了一圈:“你說他會知道嗎?”

唇畔又粘在一起。

這一次,他們吻得很溫柔。

裴行遠似乎描出了江馳的笑,他被他吻笑了,還想繼續的時候,身體開始發熱。

於是他遺憾地發現,自己不能再繼續了。

“江馳。”裴行遠勾住江馳的脖子,“回h市以後,繼續,好嗎?”

“回h市以後,不只接吻,好嗎?”江馳複述道,“自從我見到你第一眼開始,我就想做這件事了。”

裴行遠望著他笑了笑:“你是不是還有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挖了一個坑等著我去跳。”

江馳循循善誘:“那你願不願意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