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不能。

如果對生命的縱長定義屬於它的意義,裴行遠會毫不猶豫地回答,它的意義在於曾經感受過的東西。

例如某天,他去考慮最壞最壞的情況,他和江馳因為某個不可預見的原因分開了,他依然不會否定這段感情。

他不會因為最終的消失否定曾經存在過的東西。

正如人類的終點是死亡,但他不會否認在這個世上擁有過的東西。

裴行遠從來沒有這樣肆意地親吻過誰,他給江馳的吻從來溫柔、收斂、予取予求,從未有過這樣激烈而熱烈地吻過他。

牆壁上模糊的影子靠在一起,如同暈染的油畫。

兩個剪影彼此靠近,用吻封住了所有的話。

他的脖頸被對方用手托住,緊緊地扣住他,用更加熱烈又肆意的吻法,席捲過口腔裡的每一個角落,心跳的拍子變成猛烈的鼓點,一如一場驟然而下的暴雨。

呼吸纏亂,房間內只剩下起伏的呼吸聲。

過了很久、很久,這場“暴雨”才剛剛停止。

裴行遠從江馳身邊離開,抬起手,撥開江馳的額頭,看著他的眼睛。

他的呼吸依然不穩,嘴角被對方磨得很紅,對視而來的眼睛目光明亮,從未從他面上移開過。

“你讓我多看一會兒。”裴行遠的指尖在江馳身上大膽地流連,學會了像江馳觸控他的面板一樣,好奇又大膽地觸碰,去觀察它的每一處細節。

“你別亂碰啊,反正我今天晚上沒吃飽。”江馳的胸膛微微震動,笑意蔓延,“你也不用因為我在身上留了什麼,所以你也想留。”

窸窣聲傳來。

江馳抱住了靠在他懷裡的人。懷裡的人貼在他肩膀上,用力地反抱住他。他能感受到留在頸側的呼吸和熱度。

床是一處很容易發生更親密關系的地點,裴行遠卻用擁抱代替了一切。

他想說很多的話,又覺得此時用言語表達太過蒼白,更不適合在床上說。

“就再抱一會兒。”裴行遠貼在江馳的襯衫上,“你讓我抱一會兒。”

“你想抱到什麼時候都可以。”江馳輕輕拍了拍他的後背,“想多久都行。”

正式開演唱會之前,江馳受邀去了很多主場。

他膽子大到不會再戴眼鏡,和很多第一次認識的人共同演奏。他自由散漫地舉起麥克風,對著陌生人繼續唱。

什麼型別、什麼風格的歌曲都嘗試過一遍。

網路上有人瘋狂提及江馳會出現線上下,聞到了味道,不斷地追逐。

很多人留言形容江馳最近的狀態好到爆炸,突然像吃了回春丹一樣。

它們瞬間淹沒過那些所謂的“掉咖”言論。

網路上偶爾傳來江馳線下表演的影片。

聚光燈下,江馳抱著琴,單手握著麥克風,閉眼歌唱時,身上落著明亮的燈光。他忘記了他的誰,在舞臺上純粹地用他自己去表演。

正如一開始喜歡他的粉絲形容。

他回到了以前的樣子,還是那個在舞臺上要把自己全部剖出來,揮灑一切的江馳。

【哥!人不能永遠18歲啊!!!】

【尖叫!!這男粉女粉都斬啊,你不是走流量路線的,實力派好看成這樣補藥命了!】

【純路人,承認他確實好看。】

【這哥最近一直上熱搜,有什麼事情要做?】

【回春是因為戀愛吧?有人透露他最近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