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雖然是這樣說,但晴天心裡猛地打了個寒顫,差點將嘴裡還沒來得及嚥下去的菜嚇的噴出來。

“我,我在也不敢了,我發誓,絕對不會有下次的,我一定會完成任務……”

黑袍人沒有理會她這些話,反而輕笑了一聲,有些意味不明的道:“……你知道,那個家手下,現在在什麼地方麼。”

晴天當然不知道,但心裡也明白,那人八成是活不成了,黑袍人對於她的沉默也不在意,繼續悠然的開口。

“那個人,現在可都在你肚子裡了……人肉的味道,怎麼樣?”

一句話,讓陰森的屋子周圍彷彿有黑霧在浮動一樣,瞬間,晴天突的瞪大雙眼,人,人肉?

這些菜是……

“嘔……”

她回過味來,胃部猛地開始上湧,十分厲害,她滿臉猙獰,死死地扣著嗓子眼,趴在地面上吐了個昏天暗地,渾身抖得跟篩子一樣。

晴天怎麼都想不到,她吃的竟然是……

這麼一想,再次嘔了起來,眼淚鼻涕全都控制不住的流著,大腦突突的疼著,心裡噁心的恨不得將腸子掏出來清洗乾淨才好。

黑袍人對於她的反應顯然十分滿意,刺耳的笑聲好半響才停止,他一邊笑著一邊朝外面走了出去。

沒一會兒,門外兩個黑衣人就進來了,其中一個手裡面拿著一個白色的透明小玻璃,裡面淡藍色的液體盪漾著,十分漂亮。

但是這東西映入晴天的眼簾,卻跟催命的毒藥一樣,她都顧不得吐了,眼底閃現出深深地恐懼,明知道躲不過,卻還是大力的搖頭。

“不,不要,求求你們,放了我吧,我不要……”

兩個黑衣人就跟機器一樣,對她的求饒別說回應了,眼神都沒有動盪分毫,將大力掙扎的晴天再次綁在了被鮮血浸染的木樁上。

拿著玻璃瓶的黑衣人,手腕翻轉,一根纖細的針管出現在手中,敲掉玻璃瓶口,用針將液體吸進了針管。

在她萬分驚恐的眼神下,毫不猶豫的將藍色液體注射了進去,冰涼的觸感讓她放棄了掙扎,渾身緊繃,等待折磨來臨。

這場凌遲來來的很快,幾乎是在注射完畢的瞬間,身體就有感覺了,晴天被綁著的身體控制不住的大力擺動。

仰頭嘶吼,因為疼痛折磨而承受不住的慘叫聲不絕於耳,一聲高過一聲,迴盪在悠長的通道內,聽著都讓人頭皮發麻。

這種感覺對於晴天來說一點都不陌生,她已經被注射了不下五次了,這種疼痛,就跟拿著利刃在她從頭到腳所有的部位狠狠的又捅又戳一樣,疼的讓人覺得死都是幸福的。

而這種感覺,平常人經歷過一次都能終生不忘,她已經經歷了很多次了,並且,以後不知道還有多少次。

她想擺脫,想逃,但根本無濟於事,渾身上下每一根神經受到的折磨,都讓她對賀家人的恨意重了一分,好像毒素一樣反覆的淬鍊。

沒錯,晴天其實就是賀晴空,她上次逃到了美國後,被騙進了那個研究機構,至此,她的噩夢就一直延續到現在。

那些人完全將她的身體當做了研究物件,每次的新藥都會在她身上進行試驗,讓她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