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聞(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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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聞
百年前,滄海閣。
商玄臺正象徵性的坐在椅子上聽著弟子們的例行彙報,南芥站在他身後端著個本子頗為認真的在上面寫寫畫畫,記錄著閣中各種各樣的事宜。
商玄臺這個閣主當的很是懶散,從前迫於無奈,只得多少肩負些閣主應盡的責任,現在有了南芥幫忙,商閣主很是理所當然的放手不管了,連弟子們的彙報也不想去聽。但是南芥執意要商玄臺出席,並且死活不肯與商玄臺同坐,非要站在一旁,說是什麼必要的禮節規矩,商玄臺若是不同意就不幫他幹活,於是商玄臺妥協了,現在正坐在椅子上發呆。
下面有弟子正用懇切的語氣反複訴說著什麼,商玄臺回神,聽見他說“閣主,南疆這些日子活動頻繁,老蠱王大限將至,他們煉制的新蠱王即將大成,若真如此,後果不堪設想啊。”
“知道了知道了,他們煉就煉了,又礙不上我們什麼事,到時候自有仙門去找他們的麻煩,剛好也省的仙門來找我們麻煩了。”商玄臺倚在椅子上,一手支著頭,無所謂的回答。
“閣主!那老蠱王瀕死,新蠱王未成,現在正是南疆千年難遇的衰弱時期啊,趁此機會必能重創南疆啊,揚我滄海閣之名!”弟子恨不得聲淚俱下。
“重創南疆?怎麼做?我去殺了他們?揚我們滄海閣之名?現在我們的名聲是還不夠臭大街?”商玄臺不滿:“南疆若是衰敗了,仙門百家的矛頭可就全指到我們頭上來了。要不然閣主你來做,你出去應付仙門那幫古板老頭?”
“閣主!您別開玩笑了!”弟子著急上火,搖著頭跺著腳,“南疆秘術煉制蠱王,取一千無辜性命喂養,上千冤魂附於一人之身,配以南疆百蟲、千毒、萬蠱煉化而來,南疆以此制衡百家仙門。您想想,那蠱王會是個什麼樣的怪物。”
“南芥,你說,會是什麼樣?”商玄臺學著弟子急切的語氣問身旁站著的南芥。
南芥惜字如金,回答:“回師父,弟子不知。”
“想不出來。”商玄臺又學著南芥的語氣這麼對正著急上火的弟子說的。
“此等禍患現在不除,必將葬送無數人的性命,如此迴圈往複,後果不堪設想!”
“滄海閣也是‘禍患’,哪有‘禍患’除‘禍患’的?這是仙門百家該操心的事。”商玄臺的手指敲擊著椅子把手,發出有規律的響聲。
堂下議論之聲此起彼伏,商玄臺卻好似一句話沒聽,雖然擋著半張臉,可認誰來看都會覺得他在偷懶打瞌睡。
就這麼不知過了多久,商玄臺抬手推了一下鼻樑上的面具,緩緩開口。
“行了。”商玄臺語氣裡透著點不耐煩,“今天就這樣吧,沒什麼事情就該幹什麼幹什麼去。”
他說著,抬手舒展久坐的筋骨,隨後起身隨意整理了衣袍,旁若無人地從眾人面前穿行而過,要走出門去。
弟子們看著商玄臺要走,紛紛出聲挽留:“閣主!南疆的事......”
商玄臺擺手,轉眼就不見了人影。
雖然商玄臺說著不管,卻還是悄悄離開了瀛洲,隨後大搖大擺的進了南疆的境地,雷厲風行般驅走了瘴氣毒蟲,越過蠱毒迷陣,孤身一人竟是打到了南疆的禁地旁,在禁地血霧彌漫的陣法裡撈出一個小嬰兒來。
這就是所謂南疆的那位新“蠱王”。
商玄臺沒想到,那些人口中的蠱王竟是看起來還沒滿月的小孩。可就是這樣一個孩子,身上卻已背負上了千百條被獻祭的冤魂以及整個南疆對他的獨特‘期冀’。
只是一瞬思考,趁著更多南疆大軍趕來的空隙,商玄臺直接帶著小孩跑了。還缺德的放出了一把撲不滅的詭異妖火,直接把南疆這專門煉制蠱王的禁地莊子給燒塌了,防止在老蠱王死之前,再造一個接班的出來,幹脆絕了後患。
見此情景的老蠱王,原本就是日薄西山,現在幹脆太陽落山,氣得本便即將油盡燈枯的他直接吹燈拔蠟了。
老蠱王沒了,新蠱王也丟了,南疆沸騰了。
他們根本不知道那隻身一人沖進禁地帶走蠱王的黑衣人是誰,更不可能知道是滄海閣的閣主商霽,不出絲毫線索,幹脆認定是中原來的仙門幹的。
反正仙門也是覬覦他們已久,於是南疆人發瘋似的沖進中原,掘地三尺也沒找到自家失蹤的蠱王,失了蠱王的南疆對上仙門百家,自是沒有從前的威風。仙門與南疆打的亂了套,兩邊誰也沒佔到便宜,雙雙被重創。
就這樣,不久後南疆蠱王已死的訊息傳遍各處,瞞是瞞不住的,沒了領頭的南疆陷入衰敗,只是時間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