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潮

“出了問題外面天機殿怎麼會沒動作。”嚴青黛說。

“當然不會有什麼動作,我猜他們一定會裝作無事發生,然後給用不了的琉璃鏡編個藉口......總要先穩住其中一邊的局面,不知道幻境裡面怎麼樣,那自然要在幻境外面下點功夫了。”商玄臺想了想突然問嚴青黛:“這幻境你能開啟嗎?”

嚴青黛:“不能,不過有人可以。”

商玄臺挑眉,問道:“什麼意思?”

嚴青黛:“玲瓏幻境同一般幻境不同,改變陣眼需要裡應外合,所以其中一個動手腳的人現在一定還在......”

嚴青黛正說著,就聽身後傳來兩聲悽厲的怪叫。

二人回頭。

沙啞的聲音傳來:“你們......是誰?”

是那個被嚇暈的修士醒了。

這人話音沒落,便被口中沒吐幹淨的血液便嗆到了......他猛咳一陣,恨不得把肺給咯出來,“淚眼婆娑”的他此時看不清東西,只依稀看見了兩個人影向自己走來。

驚魂未定的修士猛地警惕起來,他抹掉自己眼上的淚水,看清來人。

其中一位只走了兩步,保持一定距離便不動了,而另一個卻是直接走到了他面前,隨後蹲了下來,兩人面對著面。

修士看著面前的男子,雖然容貌一絕,風華無雙,天仙下凡不過如此,但是怎麼都覺得不像個好人。

修士直覺這人面熟,正想著,卻突然感到一陣毫無來由的害怕,身體止不住戰慄起來,奇怪的恐懼幹蔓延開來,他的手指不自覺的插進身旁的泥土之中,對面男人那雙詭異的棕紅色眼眸盯著自己,他眼底深邃,無時無刻不透露出一種含情脈脈的溫柔,但修士卻覺得自己一時間如墜冰窟。

“手往土裡紮什麼,還準備揚誰一臉泥?”商玄臺看戲似的看著對面的修士,總覺得對方好像在正在心裡給自己加了什麼奇怪的設定。

修士聞言一怔,剛剛的恐懼感蕩然無存,好像只是自己的幻覺,他默默將自己插在土裡的手,拔了出來,在褲子上擦了擦。

嚴青黛正好低頭瞧見那修士往褲子上抹泥巴,嚴青黛眉毛恨不得擰出個圈,面色陰沉的低頭看著兩個人。

“你剛剛暈過去了,順手救了你一把,把你胸口的淤血逼出來了。”商玄臺說。

那修士下意識回憶了一下自己閉眼之前的全過程,被一群□□精追,驚嚇過度,血氣上湧,鬱結於心,一口氣沒上來,所以背過去了。

好像就是這樣。

他嘆了口氣,手覆在胸前,雖然現在胸口生疼,但好像整個人確實通透多了......

等等......好像忘了什麼......

“那群妖獸呢?!”那修士突然大喊。

“往那邊去了。”商玄臺神色自如的胡說,隨手指了個方向。

修士覺得面前這個人在糊弄傻子,但是看商玄臺的神色,再配上他這張臉,卻又感覺不像在說謊。而且除了身下坐著的泥土格外粘膩濕滑,周圍確實不見妖獸的蹤跡。

修士只得信了。

“在下常崖,多謝這位道友出手相救。”那修士沖商玄臺深深作了個揖。

“他救的你,不是我。”商玄臺說完直起身,把嚴青黛“展示”了出來。

這個人給了你一掌,和我沒關系......

“那......多謝這位道友。”常崖又沖嚴青黛作了個揖,隨後突然記起什麼似的,問道:“道友可是昨日......昨日那位張金錠!張道友!”

嚴青黛長得好看,卻是那種帶有攻擊性的俊美長相,當他沒什麼表情的時候,這種攻擊性還不是很強烈,頂多顯得人冷一點,但是當嚴青黛的臉色稍稍一變,這種攻擊性便被急劇放大。

嚴青黛此時面色陰沉的看著常崖,嚇的常崖又是一哆嗦。

商玄臺笑嘻嘻的起身拍了怕嚴青黛的肩,見嚴青黛不說話,便轉頭替他回答道:“沒錯,這位便是昨日一鳴驚人的那位張金錠。”

嚴青黛瞪了商玄臺一眼,冷聲開口:“他,王聚寶。”

“嗯......哈哈......在下對這位王道友也印象頗深......”常崖不知所措回答道。

嚴青黛依舊沒表情,但商玄臺覺得他現在很得意。

常崖嘆了口氣,,像是心有餘悸,晃了好半天神,面色終於是緩和了下來。

起初,確實只有兩只□□在幻境裡溜達,有幾個散修恰好碰上了其中一隻醜□□精,把它當作了厲害一點的幻境妖物扭打一番,結果不僅打不過,還被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