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阮氏這麼一點撥,眾人才回過味過來其中的貓膩,紛紛指責陳母的不是。原本還挺可憐你的,但現在回味起來,你還真是無恥啊!

一個三十來歲的男子從裡面走出來,站到喻心儀身後,高高的個子,寬寬的肩膀,身著深灰色的寬松短打,古銅色的臉上嵌著一雙明亮的大眼睛。

因為來者的出現,很多人都微怔住了。

陳飛嚥了咽口水,“這位是?”

阮氏眉頭一挑,莞爾道,“他是這間房子的主人,同時也是心儀的男人。”

什麼男人?

跟喻心儀做了這麼久的鄰居還沒有聽說她已經嫁人了,如今看來,喻心儀能有這麼快的速度在倉河鎮站穩了腳步,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男子的長相不像陳飛那般偏向陰柔型的,而是那種如刀削般剛毅,高挺的鼻樑、輪廓分明的嘴唇,把男子襯得英姿颯爽,氣度不凡。

眾人心道,這樣的男子配喻心儀此乃天生的一對,俊男美女。

陳母傻了。她的眼淚白瞎了,沒有得到同情,反而惹得一身騷。她活這麼久何嘗吃過這種鼈,但又只能吞進肚子裡。

她跟陳飛的名聲是毀了,還在無知中把喻心儀這個女人捧高了。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警告警告,被攻掠物件的節操值提升了10點。遊戲玩家請注意,提高防範。”

韓安冉的腦袋一嗡,不是吧。到底出了什麼事?從來只知道節操往下掉的,沒想到居然還有人能撿回來的。佩服!

韓安冉簡直急的要命,但這裡又一時走不開。縣夫人的身體自生産之後就非常的不好,還需要韓安冉用中藥好好的調理調理。

半個月之後,韓安冉與秦笙才動身回倉河鎮。

坐在馬車裡,韓安冉好奇地問道,“放棄這次難得的機會,你真的不會後悔?”

秦笙淡然一笑,“因為我已經知道,我需要的是什麼了。”

“是什麼?”

秦笙不答,嘴角微彎,眼睛直勾勾的望著她。

韓安冉面上一臊,迅速移開目光,垂下眼簾低頭不語。

通往倉河鎮的鎮門的甬道兩旁種有一棵棵的梨樹,白色的梨花團團地繞在樹枝上。陰霾沉鬱的天空,朵朵烏雲如墨,綿綿春雨,雨絲細細的落下,雨珠兒順著梨樹的枝上、花瓣上往下淌,潔白無瑕的梨花被雨打濕,被風打碎,像一場輕柔的雪。

車軲轆從鋪在泥地上的梨花粘過,繼續往倉河鎮駛進。

回來之後,秦笙便提出,自己想去參軍的想法。

邊境戰亂,匈奴屢屢來犯,朝廷現在正是缺人的時候。秦笙本志不在朝政之上,他更加嚮往聘馳在戰場上守衛邊疆。

“秦笙,你知不知道現在邊疆很危險嗎?而且你不是去玩的,而是走在最前面沖鋒陷陣的小士兵。”韓奶奶簡直快氣死了,她真弄不懂秦笙的腦袋裡在想什麼。那個地方如此的危險,什麼三長兩短都有可能發生。

李虎倒挺贊同秦笙的想法,可惜,韓家沒有任何人知道他跟秦笙的關系,所以他便沒有任何的發言權。

韓安冉只是靜靜聽著,連她也搞不懂秦笙好端端的,為何想去參軍了。難道是嫌棄現在的生活太無趣,太乏味了,想找點刺激的事情來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