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奶奶搖頭,“現在我們家的情況,你們不是都調查清楚了嗎?這個家是八角,安冉,秦笙當家。我們幾個老的,早就不管事了。而且你們當年那樣對待我們母子倆,有想過我們會餓死嗎?”

“可是你們也沒有餓死啊。還活得好好的。”韓退撇嘴,如果不是我趕走你們,你們哪有今天啊。

怪哉!神邏輯。

“那真是抱歉了,我們沒有餓死。”韓奶奶冷冷地道。

“三嫂,你什麼意思?難道你還跟我賭氣上了。你瞧你,穿的那麼好,住得那麼好,吃得那麼好,居然還跟我們生氣。”韓退氣呼呼地道,無淚地哭嚎著,“三哥,你瞧瞧你的婆娘,現在有錢了,就不認我們這些窮親戚了。三哥,如果你還活著……”

“還活著?”韓奶奶冷笑,“他不就是被你害死的嗎?你居然還有臉叫他?”

韓退停止了哀嚎,臉色一青,支支吾吾地開口,“三嫂,你什麼意思?飯可以亂吃,可話不能亂說啊。”

“成了,反正我也不想跟你翻那些陳年舊賬了。”韓奶奶本來看在亡夫的面上放他們一家子進來的,可現在說了那麼多,她也覺得甚是心寒,“秦笙,讓韓仲他們進來,把他們這家子趕出去。”

“什麼?你這個老虔婆居然想把我趕出去,沒門。今天,我們就住定這裡了。該被趕出去的,是你們這些狼心狗肺的狗東西。”韓退的眼睛裡閃爍著不可遏制的怒火,狠狠地一拍桌子,把桌上的茶杯拍得一震,皆發出清脆的響聲。

李虎內功深厚,在後院就聽到韓奶奶氣得顫抖的聲音,便帶著韓伯仲叔季少走進大廳。

“你們什麼意思?”韓錢氏見懷柔攻勢不成,直接用哭聲來表達自己的情緒。她巴不得左鄰右舍都跑來觀看,讓韓家人受不了輿論,收留了他們。

然後他們家再一步一步的奪權,把韓老四一家及狗眼看人低的家奴全趕出去。

仲叔季少跟著李虎練功夫,都有著一定的內力,一眨眼功夫就把韓退一家丟出門外。李虎站在門檻前與韓退大眼瞪小眼。

韓錢氏收到韓退的示意,狠狠地捏了韓西一下,二人便抱在一起抱頭大哭。韓錢氏還邊哭邊罵,罵韓家人如何讓人心寒,瞧不起他們家如何如何窮。他們大老遠來這裡投靠他們,不想他們一家盡是這樣的人。

倉河鎮哪一個居民沒有受到保安堂的恩惠。韓大夫給人看病從不收診金,只收抓藥的錢;而且每一粒藥丸都超便宜的,也不會出現病好了,但抓的藥還有一大堆等諸多問題。

雖然天色已晚,但聽到哭嚎聲,倉河鎮的居民全都集聚過來了。指指點點,問為何在韓宅大門前問。

韓錢氏邊哭邊解釋著。

這時韓宅的大門又開了,出來的居然是雙眼已經哭腫了的雲氏。

居民門見雲氏搖搖欲墜的身軀,忍不住擔憂地問道,“韓夫人,您這是怎麼了?”

雲氏突然跪下來痛哭失聲,“他,”指著韓退,“他是我公爹的弟弟,可他在我公爹死後,把我的婆母及還在強保中的夫君掃地出門。婆母帶著夫君一路乞討來到倉河鎮,是虎頭村的村民可憐他們娘倆,才收留了他們。”

“老四媳婦,你現在提這些做什麼?”韓退很想讓雲氏閉嘴,但有李虎站在她身邊,他不敢向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