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皇回頭,覺得張青央的眼神不對,有些吃味。他大聲的問道,“皇後,為何你一直盯著韓通議看?”

張青央一聽,這還得了。她連忙離開席位,伏跪在地上,額頭緊緊的貼在紅色的地毯上,“皇上,臣妾只是覺得韓通議有些眼熟,不由得多看幾眼。”

“哦?”新皇一挑眉,不滿的看向韓安冉。長得帥了不起喲?

韓安冉肩膀一抖,也跟著離開席位,撲通一聲跪下。這簡直是無妄之災好嗎?

身為韓安冉的哥哥,韓鎔澤義不容辭也跟著跪下來。他跪得更加莫名其妙好嗎?

腦袋伏在地上的張青央,側過臉來,“韓通議,可是藥王穀神醫大人的傳人?”

“在下正是。”跪在地上的韓安冉作揖回道。

“那就是了。”張青央面上一喜,“這位韓通議曾經救過臣妾的父親,臣妾記得,那時的韓通議才十幾歲上下。”張青央丹唇一張,將當年的一切娓娓道來。

新皇聽完,連忙將張青央從地上扶起來,“看來是朕誤會了皇後了。韓愛卿請來吧。”他感嘆著,“如果當年沒有韓通議出手相救,我安繼國有可能失去一位能人將士,棟梁之才。”

“謝皇上。”韓家兄妹從地上站了起來。

韓安冉心中腹誹著,來皇宮赴趟宴果然不容易,隨時有被殺頭的威脅。為何人是她救的,皇上誇的還是那位被救的。媽呀,都是些什麼邏輯。

“聽皇後這麼說來,韓愛卿醫術定然非常的了得?”新皇饒有興致的看著韓安冉。

“臣惶恐。”韓安冉頷首道,“論醫術,臣的學識還淺薄得很,哪能跟宮中的太醫們比。”

“那可不。當年這小娃救了臣,純屬巧合。如果臣能回到京城,定能受到更好的照顧。”反正張國公就是不想承了燕王府這份救命之恩。他反倒為張青央提起當年的事情感到不悅。

說起那年的事情,他就來氣。神醫大人不肯親自出手救他,讓一個小娃來醫治他,根本就是在藐視他。這口氣讓他如何咽得下去。

“就是。”圍觀的大臣紛紛附和,一來為張國公掙回面子,二來順道將宮中的醫療水平誇上一誇。一舉兩得,討得了新皇的歡心,也與張國公拉近點關系。

新皇聽完,也開始覺得,韓安冉會點醫術沒有什麼了不起的,宮中的禦醫是集天下所有醫術最高明的人,小小的藥王谷算得上什麼。

那個神醫大人,還不是民間那些無知的百姓隨便給他取的稱號,哪能跟宮中的禦醫比。宮中的禦醫審核考試那麼嚴格、嚴謹,所謂的神醫不過是區區的民間郎中而已。

反正韓安冉也不氣惱,她還怕新皇因為一時興起,非要她進宮當禦醫呢。那她的仕途豈不是毀了。

絲竹聲悠揚的響起,打斷了大臣的議論紛紛,同時也讓韓安冉有了臺階可以下。她坐了下來,繼續享受的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