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盼兒那要殺人的眼神,朱氏意識到自己說錯了,面露訕笑,“盼兒,都怪娘不會說話,你不要見怪。不過你也要想想,你看看你現在穿得這麼好,住的暖,吃的飽,燕王府一定沒有虧待過你。你看我跟你弟弟,這一路來所受的苦。”

盼兒算是聽明白了,她受苦受寒是她盼兒活該,而他們母子倆金枝玉葉的受一點苦是折磨,是老天不開眼。

“我還有事情先走了。”盼兒甩開朱氏頭也不回的走了。

朱氏不死心,悽涼的喊道,“求各位壯士幫我攔下她。那個不孝女居然不要她的娘親跟弟弟了,難道她想看著我們母子倆餓死,冷死在街頭嗎?”

智仁一聽說自己會冷死,或者餓死在街頭便“哇啦”一聲哭起來了。他害怕受苦,這大半年所經歷過的苦難,他一刻也不敢多回想。

路人聞言就圍了上去,想幫忙阻攔盼兒,可人家盼兒會武功,一個旋身便躲開了。她為了威懾朱氏,故意在朱氏面前施展輕功,躍上別人的屋簷,飛走了。

智仁愣愣的看著盼兒的飛走,至到消失的背影,“娘,二姐姐是不是仙女啊?”

朱氏頓時有些後怕,隨後正色道,“瞎說些什麼。不過是個不知好歹的死丫頭。”在朱氏看來,她肯認她,是盼兒八輩子修來的好福氣,如今她居然敢不識抬舉,早晚有她後悔的。

世界上就是有這種人,認為她窮她就有理,別人有錢就是理虧。

……

“師傅,您看看,我這個字寫得對不對?”雲壤手裡拿著筆,看了看自己寫的字,又看了看書中的字。

韓安冉躺在榻子上,無聊的打了一個哈欠,“自己看。沒有人會一直站在你的身邊,糾正你的任何錯誤。你要學會找出自己的問題,然後糾正它。”

“如果那件事太難了,已沒有機會去彌補了怎麼辦?”雲壤果然是韓安冉教出的徒弟,才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他便可以丟擲各種奇葩問題丟給韓安冉。

“既然你已經知道錯誤了,下次不再犯就成了。”反正韓安冉懶,她只會用懶人的方式解決問題。

雲壤無語,敗給你了。

門“咯吱”一聲從外面推了進來,盼兒無精打採的走進來,“姑娘。”

韓安冉看著盼兒空空如也的手,並沒有感到不悅,反而繞著興致的走到盼兒的面前,觀察她的面色。她看盼兒的臉色有些微青之色,沉吟道,“你有化解不開的煩惱,為自己的行為感到不安、惶恐,同時對方的出現又讓你感到氣憤。”

“姑娘你怎麼知道?”盼兒問完,發現自己問的問題很是多餘。

韓安冉是看相的,很多未發生或者已經發生的問題,都能在人的臉上寫出來。只是平常人看不懂而已。

不過看相的,唯一看不穿的就是自己的命。但自己身上的隱疾多少還是看得出來的。

雲壤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師傅展示看家本領,吃驚得,拿在手中的毛筆,筆墨滴落在紙上化開,也不知道。

“姑娘,求你告訴我,我該怎麼辦?”盼兒搖晃著韓安冉的肩膀,乞求她為自己指明一條明路。

“行了,別晃了,你快把我晃吐了。”韓安冉惱道。

盼兒訕笑著,連忙放開自己的爪子,“對不起,小的不是故意的。”她一臉可憐巴巴的望著。

韓安冉被她看得無奈了,“你坐下來吧。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