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能預知未來也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就像垂死之人,看著敵人將槍口對準他的心髒,而他卻像只砧板上的魚,瞪著死魚眼任人宰割。

師傅說過,命理是改變不了,只能用破解的,但也有破解不了的。想要破解,還得要天時地利人和,而這三項要具備,是可遇不可求的。

甩掉那些亂七八糟的邪念,韓安冉絕對痛痛快快的多玩幾天,免得回到燕王父親身邊,她連偷跑出來玩的機會都沒有。

所以他們主僕三人便沿路邊遊玩,邊往雁門關的方向出發。

“這位公子請您高抬貴手,放過我的閨女吧。”一滿頭鬢霜,垂發披面的中年男子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雙手就是拽著一華服男子的腳。

華服男子萬分嫌棄的將中年男子一腳踹開,還嫌晦氣,忍不住多踢幾腳回去。

華服男子身邊帶著七八名僕從,把華服男子護在中間,其中兩個僕人抓著一個農家少女,衣著樸素,滿臉的淚痕。

旁邊圍觀的群眾最多隻敢指指點點,卻無人敢上前阻止。

不管是哪個時代,哪個地區,總是有持強淩弱的壞蛋。還有圍觀的路人,明明怕得要死,卻又不要命的擠進去圍觀。都不知道這種人是什麼心態。

如此冷漠的態度,韓安冉看得心破涼破涼的。

看到這一幕,盼兒頗有些觸景傷情。因為她家裡窮,村裡的很多人都瞧不起他們,然後村裡的惡霸看到她姐姐生得漂亮,便起了歹心,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將她的姐姐擄走。父親的軟弱,繼母的冷眼旁觀,都讓盼兒感到孤立無援。她只能拼命的抱住姐姐的腿,只憑她的一己之力根本救不了姐姐。

後來聽說姐姐自殺了。盼兒的淚水無聲的流著,她為姐姐感到高興,至少她解脫了。

窮人無法反抗生活及別人帶給他們的痛苦與羞辱,只能用死得到解脫,是多麼的可悲,又可笑。

“住手!”盼兒突然咆哮道。

韓安冉與陶清谷同時嚇一跳。盼兒這是怎麼了?

華服男子回頭一看,喲,來了一個更加好看的妞兒了。

確實,盼兒一點也不像幹粗活的丫鬟。常年習武,再加上神醫大人特殊的藥膳調理,使盼兒看起來水潤光瀅,像個十指不沾春陽水的侯府小姐。再說,盼兒已經十五歲了,身體都張開了,該長大的地方全張齊全了。

華服男子促狹的一笑,“美人兒說的話,小爺我自然是會聽的。還不速速住手。”華服男子欠打)笑著,一步一步的往盼兒的身邊走進,伸出輕浮的手,想往盼兒的小手摸去。

卻被眼疾手快的盼兒一手揪住。

華服男子一臉得逞的笑意,嬌笑著,“這麼快就心急了?小爺我就是喜歡你這種豪邁直爽,敢愛敢恨型的。太對小爺的胃了。來,讓小爺香一個。”說完,他便嘟著嘴往盼兒的小臉湊。

僕人們推搡著彼此,好像在調戲盼兒的人是他們,笑意揶揄。

韓安冉與陶清谷同時擺出吃驚的臉,身子後仰著看戲。

“啊!”香還沒香到,華服男子突然發出殺豬般的慘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