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成,不想賺錢是不?”

“商人重利輕別離。君子喻於義,小人喻於利。”韓景楓完全沒有注意到韓安冉的表情,繼續嗤之以鼻道。

“荒唐,偏見。請問這位君子,你除了讀書其他全不會,你靠什麼吃穿。難道讀書人就不用吃穿住行嗎?按照你的說法,窮書生一個個全該餓死了。”這個荒唐的思想,實在令韓安冉這個現代人無法理解,是誰說商人就是小人了?

韓景楓腦子一短路,磕磕巴巴地問道,“你以前不是跟爹爹一個思想嗎?我只要專心讀書,其他事全歸你。”

韓安冉簡直要氣炸了,她真不懂前身這八年是如何撐下來的,讓一個五歲的孩子那麼小就要擔起生計。重點,她五歲開始就要幹活養活大自己五歲的哥哥。天意難容呀。

“你丫的,到底是不是男人?讓自己的妹妹做那麼多粗活,而自己卻高枕無憂享受別人給予你的一切。每天就抱著一本破書高談闊論。你說說,你考幾年了?連一個窮秀才都考不上。”韓安冉真的發飆了,想想就為前身抱不平,怎麼攤上一個這樣的人。唯一可以慶幸的,這貨不是她的丈夫,要不然她連死的心都有了。

韓景楓被掐得啞口無言,以前那個說話磕磕巴巴總闖禍的韓安冉怎麼變得如何伶牙利嘴,自己都不是她的對手了。難道上官家的人把韓安冉的腦門敲一棍下去,敲聰明瞭。

這是好事,還是壞事呢?

不過韓景楓打心眼裡認為,女人太強勢不好,嘴巴太利索也不好。他還是喜歡以前那個韓安冉,雖然總闖禍。

最後經過韓安冉洗腦之下,韓景楓終於願意擔起一份責任,編織竹籃,而韓安冉則挑著竹籃到鎮裡賣。

清晨起了個大早,韓安冉就爬起來走到後院的水塘裡抬水澆花、澆樹、澆黃瓜、豆莢。

做完這一切,韓安冉就跑進主屋的臥房踢韓景楓起來。

“韓景楓,給我起來。”韓安冉別以為這具身子看似文文弱弱的,實則家裡的重活粗活全是她做的。正所謂人不可貌相,說得就像韓安冉這樣的身板,蠻力十足。

被踢得腰痠背痛的韓景楓哀嚎著,“妹妹,你就不能體恤體恤哥哥是一名文弱的書生,你下手不會輕點喲。”

“文弱?笑話,這種話你也說得出口,咱可不敢聽喲。”原來的韓安冉就是一個粗枝大葉的粗人,所以她也不怕韓景楓挑樑子。

“唯女子與小人為難養也,近之則不孫,遠之則怨。”韓景楓坐起來,自以為意氣風發地不屑道。

韓景楓以為韓安冉聽不懂,可她全聽懂了。

“君子?如果是真正的君子就不會腆著一張臉讓女人養著。”韓安冉拂了拂額前的秀發,扭著細腰走出去。

韓景楓差點倒地,但又無法反駁,只得乖乖地起床,洗漱一番,乖乖地編竹籃去。

在廚房找了一圈,真的一點吃食也沒有,韓安冉又怒氣沖沖地跑到韓景楓面前。

韓景楓可謂是吃足他妹妹的苦頭了,心頭一跳,顫顫巍巍地問道,“你又想做什麼?”

看著韓景楓一副受虐小媳婦的模樣,韓安冉的怒氣也消了大半,和氣開口,“咱家裡還剩多少錢銅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