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紅色的敞篷跑車疾行而來,尾氣噴射出一條長長的灰塵尾巴,濺起的塵土都讓生長在馬路邊的野草不滿地彎腰咳嗽,真不厚道。

坐在駕駛座上的年輕男子帶著墨鏡,痞痞地把手伸出窗外,身子隨著音樂歡快地擺動著。反正一撇一捺與發癲的沒差。

眸子的餘光瞥到兩具半赤條條的身子在鐵皮屋子裡的泥土地上纏鬥,男子將頭埋進女子酥軟的裡,手胡亂的撕扯女子的黑色衣裙,連衣裙被褪到腰間,露出一大片雪白滑嫩的肌膚。

他心中直打鼓,努力地告誡自己,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突然耳邊傳來女子的哭罵聲,她已經虛脫無力掙紮了,只能靠哭喊來發洩心中的怨念。

等等,明明就是那個大叔在非禮一名女子,勿視個毛,救人要緊。

姜炫佔立馬緊急踩住剎車,單手撐著車門,雙腳帥氣地在半空中揚起一個弧度,身子一翻便站在車前了。帥完,腳下的動作未敢鬆懈,極速跑進鐵皮屋,一腳就踢翻了壓制在少女身上的猥瑣大叔,瞥見少女胸前的春光大現,姜炫佔臉頰蹭地通紅,立馬解下自己的身上的襯衫丟給少女。

正當姜炫佔做好這一切的連貫動作,想找罪魁禍首猥瑣大叔時,追到門口,目睹著猥瑣大叔愉快地與他說拜拜,一副感謝招待的嘴臉,氣得姜炫佔一個踉蹌差點翻倒在地上。

轉回鐵皮屋時,羅仙蒂緊緊地裹住姜炫佔的衣裳,像一隻受到驚嚇的小兔子楚楚可憐地窩在牆角邊,滿臉的泥垢看不清她的長相,淚水劃過的地方立刻沖刷出一道白皙的肌膚紋路。

碰到這種情況,二十有六出頭的姜炫佔也顯得有些急促不安,不知該如何安慰眼前的女子,只能手足無措地站在門口,沉默了一陣子,他才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需不需要現在就打電話報警,歹徒一定能即刻抓到。”

聞言,一直緘默不語的羅仙蒂突然抬起那雙水亮透徹的含水眸子,嗚嗚咽咽道,“求你不要報警。”

“可也不能讓歹徒逍遙法外。”姜炫佔簡直氣惱極了,怎麼有如此無知的女人呢。

“你根本就不懂,如果讓別人知道了,別人會怎麼看待我,那我還活不活在這個世上?”如此的奇恥大辱,她怎麼可能會白白便宜了那個人。可如果事情曝光了,那她的光明大道就此消失了,她夢寐以求的康莊大道已經距離自己只有一步之遙了,她才不會讓一點汙點就毀了自己即將展開的美好未來。

姜炫佔也不傻,細細一揣摩便知曉其中的利害關系,那關繫著一個女子的清白。

他低垂著頭顱,唉聲嘆氣道,“對不起是我考慮不周,請你放心,我一定幫你找到那個人。”

“謝謝你的好意,不過不用了。”把那個人找回來又有什麼用,以現在的自己是無力為自己樹立好形象的。仇是一定要報,但不是現在。

“你能自己站起來嗎?”姜炫佔不敢靠近,就怕自己一靠近立馬觸動羅仙蒂的雷區,只好做擺。

“謝謝。”羅仙蒂再次道謝。

“那個我也不知該如何稱呼你,但看你這樣不如先到我住的地方休息下。這樣說會不會讓你感到難為情。”姜炫佔撓著頭皮問道。

羅仙蒂揚起嘴角,淺笑,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