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漸漸轉涼了,橘紅色的太陽從東方冉冉升起,溫潤的陽光恰似給遠處的山巒披了層透明紗衣,在秋風裡時起時伏影影綽綽,秋風染紅了這個季節。

韓安冉揉了揉不願睜開的雙眼,她的意志力已經沒有上一個位面那般堅定了,全是懶惰惹的禍。她有時候會在想,她真的是尤菲米婭,或者她曾經是尤菲米婭。當然這種困惑時常有,奈何她就是抵擋不住被窩這個磨人的小妖精的誘惑。

事實證明,她天性懶惰。前一個位面那般自律,還不是因為貪生怕死,環境所致。

一本厚重的高數書本“啪”的往韓安冉的頭上砸來,鄔品玉那氣急敗壞的聲音也隨之傳來,“你到底醒不醒?周娜依都爬起來化妝了。”

周娜依氣得磨牙,你說話難道就不懂得含蓄一點嗎?說得她好畫素顏會死。

不過那還真是事實。

韓安冉揉著被砸疼的腦袋,爬起來刷牙。牙刷在潔白的貝齒上摩出泡沫,她昏昏沉沉的往廁所走去,腳一踢。

從廁所裡傳來驚天動地地吼叫聲。

“啊……色狼,出去。你沒看到我在上廁所嗎?”岑寶寶沒有什麼可丟的,將手裡的衛生紙紙筒丟出來。

韓安冉頭一偏,輕輕鬆鬆的躲過。

正在戴眼瞳放大片的周娜依不幸中招,不偏不倚正好砸中腦袋。她的腦袋向前一點,“啊喲……是那個龜孫子砸老子的。”

“對不起,對不起。”岑寶寶把門重重的砸上,口中快速的道歉著。

韓安冉再次走回洗漱池,拿起漱口杯,吸一口水進嘴裡,然後再將口中的泡沫吐出。幽幽道,“你怎麼上廁所不關門啊?”

“死冉冉,你一定是故意的,明知門鎖壞了。”岑寶寶回答完,“唉”的叫一聲,“手紙呢?”

“被你丟出來了。”鄔品玉搖頭著,邊整理著今天上課要用的書。

每天早晨都是這樣吵吵鬧鬧的起床。鄔品玉覺得,如果畢業以後沒有跟她們三個住在一起,她還真的不太習慣那種冷冷清清的早晨。

今天早上的課程是素描課,畫大衛的石雕像。周娜依邊畫邊發牢騷,“為啥每次都是畫石雕,泥雕?”

中午去食堂吃飯的時候,班草朱鈞潃的女朋友故意帶著朱鈞潃在周娜依面前晃悠,秀恩愛。

“真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周娜依氣得差點掰彎手中的湯勺。

“娜娜冷靜點。這湯勺是你自己的。”鄔品玉拍拍她的手背。

“對喲,湯勺是我自己的。”周娜依連忙低頭檢視自己的湯勺是否損壞了。

“沒必要跟那種人計較。她只是妒忌你而已。朱鈞潃追了你一個禮拜,可朱鈞潃連追都沒有追過她,是她自己倒追朱鈞潃的。”韓安冉的嘴裡塞滿了炒麵,模糊不清的解說著。

“對,她是妒忌。”岑寶寶點頭著。

日子就這樣不緊不慢的過著,很快便迎來了期末考。考試前幾天,周娜依、岑寶寶一改往日的作風,居然開始啃書了,把鄔品玉當做免費的家教老師,一遇到問題就問她。

鄔品玉倒無所謂,就當做她們問的問題是用於複習,鞏固的。

而韓安冉每日吃喝玩樂照常不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