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憋到吃完飯,韓安冉把煎好的湯碗端到秦笙的手中,“待會那個人醒了,你讓他把這些喝完。奶奶在廚房裡熬了一些米粥,讓他喝完藥,再喝點米粥。”

“嗯。”秦笙表示記住了的應著。

“那晚安。”韓安冉自覺得心虛,便灰溜溜的跑回房間裡了。

她真心悔死了,居然說出那種禁忌般的言論。如果讓別人聽到,準放一把火燒死了她,冠上危言聳聽的罪名。

害得她原本想說的話都不敢說了,只能明天再找機會跟他們商量看看。

“您可算是醒來了。”秦笙見男子的眼皮一掀開,就把桌上黑乎乎的湯藥碗端過來。

男子擁著薄被坐起來,“我怎麼會在這裡?”聲音有些幹啞。

“被韓安冉撿回來的。”秦笙不冷不淡地開口。

“哦。”男子反應過來吃驚地問道,“哪你有沒有露陷,我是不是害到你了?”

秦笙搖頭,“他們全都不知道。先把藥喝了。”

男子接過藥碗,被又苦又沖又黑的湯藥嚇到,“這麼難聞又苦得要命,我才不要喝呢。”

“為了您的身體好,您還是快喝吧。安冉那丫頭的醫術,在我們倉河鎮這一帶是最好的。”秦笙說著,嘴角露出自豪的笑意。

男子把秦笙的表情變化收入眼底,“這麼看起來,你對那個丫頭還蠻上心的。”

“哪有。”秦笙不承認的嘴角一垮。他只是把她當做妹妹一樣看待而已。他如此的對自己說到。

“沒有就沒有,何必生氣。”男子一仰頭把中藥全部喝光,“如果這是酒的話,就好咯。”

“師傅,您還是把酒戒掉吧。剛才安冉替你診脈,看出你的身體已經被酒給掏空了,再這樣下去,您恐怕……”剩下的話秦笙真的不想說。

師傅是除了韓家人對他最好的人了。他一點也不想失去任何一個至關重要的“親人”。

男子擺擺手,“醉了比較舒坦,至少不用回想起那些難過傷心的往事。”

“師傅。”秦笙落寞的叫一聲。

男子搖頭,“你不用替我感到擔心。倒是你,何時才肯下定決心?難道就想要一輩子待在這個小山村裡,碌碌無為,終了一生。”

“我也不知道。”秦笙嘆了一口,扯出一個比哭還要難過的表情。

“不想回去看看?”

“師傅別逼我。你光說我,就不想想你自己,難道你就想要逃避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