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喻心儀從房間裡走出來,陳母的表情有點像看到詐屍了一樣,那邊驚悚駭人。喻心儀嫁進來已經有半個月了,始終把自己關在房間裡,誰跟她說話,就像對著空氣自言自語那般無趣。陳母也曾經讓陳飛把喻心儀休了,但陳飛不願意,他是那樣的喜歡喻心儀,縣城的那位老師要把自己的女兒下嫁給他時,他極其不給面子的婉拒了。

所以陳飛也被縣城老師用婉轉的理由請出府了。

陳飛從書房裡走出來,看到喻心儀,沉悶的心情豁然開闊,“娘子。”

可憐的陳飛從洞房花燭的第一夜開始就一直睡在書房裡。

喻心儀不是木頭,她當然看出眼前這個少年對她是真愛。可她有種老牛吃嫩草的趕腳,怎麼破?

陳飛是那種長相偏向於現代的花美男型別的,通俗一點是小受長相。秦笙與陳飛站在一起,倏然分清了攻、受間的差距。

喻心儀果然是開著金手指來的,不出幾天,就把陳家內外燙貼得服服帖帖的。

“叮咚叮咚……遊戲玩家跟攻掠者已經覺醒了攻掠與被攻掠的主線,任務進度完成了百分之10。”

“不是吧,才百分之十。”韓安冉真不知該任務的進度條是如何計算的。“話說剛才的提示音是不是說明,我也有可能成為被掠奪的物件?”

“賓果!就像遊戲玩家猜想的一樣。當你的東西被掠奪光,就代表任務失敗。”

“以什麼東西作為標準?”韓安冉問道。

“節操值。目前遊戲玩家的節操值是一百分,喻心儀也是一百分。誰的節操值被扣光,誰就輸了。不過遊戲玩家的節操值一旦低於四十就宣佈遊戲失敗。”

韓安冉在保安堂抓藥,聽著來來往往的客人討論著喻心儀的事情,有種,莫名的悲傷。

“二百五,為何她有金手指,我沒有。她是不是也有系統?”

黑貓堅定地搖頭,“本喵能保證,她連系統是什麼都不知道。在數萬個時空裡,有穿越的,重生的,也有外星人什麼的,但擁有系統的人想在同一個時空出現的機率實在太低太低,比中彩票的機率還要低。”

“所以可以這樣說,以前的我,在擁有系統的人面前也是土著?”

黑貓點頭。

韓安冉無奈地笑著。她原本也是土著,又有什麼資格去以高一等的眼光是看現在的土著。她決定,好好的調解自己的心態。

“韓公子,有人找您。”一女子嬌媚的聲音傳來。

韓安冉忍住了雞皮疙瘩的抖索,順著女子的目光往門外看去。

秦笙一身破舊又滿是補丁的短打打扮,盡管穿著很簡樸。他的眉眼修長疏朗,嘴角一直掛著不變的微笑弧度,眼神卻幽深安靜,不見波瀾。

“二哥,你怎麼有空來這裡?”韓安冉放下手中的活,走到門邊的秦笙面前。

“我上山打了點兔肉,一些拿去賣掉,留了一些給你,讓你解饞。我記得,你很喜歡吃這個的。”秦笙不知自己怎麼了,就是想過來看看安冉,拿點兔肉給她。這就是他出現在這裡的理由。

以前他來鎮裡賣獵到的肉並不會特意走來這裡,而是會裝作不知道,轉身立即離開。可現在……難得有那麼一點理由,就不自覺的出現在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