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問他在看什麼。

哦!福康安打哈哈道:沒什麼!

看美人?

這話從明珠口中說出來倒令福康安著實吃了一驚,以往都是烏爾木將他,而今明珠居然也學會了!隨即攬住她肩附耳笑言,

美人就在身旁,白天叫我挪不開眼,晚上叫我挪不開腿,我哪還有精力去看旁的女子,嗯?

又說渾話!也不怕身邊人聽到笑話,明珠嗔他一眼,斥了句沒個正經!

福康安也不惱,反倒覺著明珠在誇他,好男人就是對千萬人都正經,只對一人不正經。

明珠暗嘆再聽他說下去,早晚有一日會被他哄得不知東南西北!

新官上任,一連幾日,福康安都不得安寧。

吉林將軍之下還有吉林、寧古塔、三姓、伯都訥、阿勒楚喀五個副都統,輪番宴請,他的表哥麟趾亦幾次三番邀請。

官員宴請,他未帶明珠亦屬常情,這親戚相邀,不帶她似乎說不過去,便與她商議想帶她一道。

明珠只覺為難,不是我不給你面子,只是我不愛說話,怕人多失了禮數。

我明白,你只需陪我去一趟,坐我身邊即可,畢竟是頭一回去拜訪我姨母,下次你若不想去,我斷不會再強拉你。說了半晌好話,明珠才勉強答應同往。

到得麟趾府上,福康安特意問他可有漢人廚子,我夫人在關內住慣意了,初來此地,可能用不慣咱滿人菜餚,所以……

麟趾當即會意,吩咐後廚再做些漢人家常菜。

表嫂好福氣!喜塔拉聞言笑贊道:瞧表哥對你多體貼!

同一句笑語,以往多羅說來明珠聽著並無絲毫不妥,而今這喜塔拉說出來,明珠總覺得哪裡不舒服,也不知是她的笑意太過濃烈以致於給人虛假的感覺,還是她黑亮的眼眸太深邃,讓明珠捉摸不透。

將就用完午宴,麟趾留他們坐會子用茶,喜塔拉親自奉了茶,福康安瞧出明珠不大情願,意思一下飲了兩口便告辭離去。

待他們走後,喜塔拉怪道:我印象中表哥很強勢,甚有主見,怎麼娶了媳婦兒要看她臉色?難道這女人母家很有地位?想想又覺不可能,

也不對,她又不是公主格格,即便在四大貴族中,佟佳氏,鈕祜祿氏,赫舍裡氏,都不如富察家在皇上跟前兒得寵啊!

福康安大婚之時,遠在吉林的麟趾亦受邀前往京城觀禮。

關於他的婚事,麟趾略有耳聞,礙於母家地位而面上尊重的,是一般男人。

據我所知,表弟娶這夫人可不是受了長輩之命,而是他自個兒中意,繼而向皇上請旨賜婚,是以他對夫人的言聽計從大約不是出於懼怕,而是出於愛護。

喜塔拉自認為美貌不輸明珠,卻不知她有什麼好?能得表哥青睞!而後她又逼問麟趾,覺得她與明珠誰更漂亮。

麟趾不知如何做答,只好折中道:各有千秋罷!你是嫵媚精緻,她是端莊大方。

喜塔拉這才罷休,悶悶回房去了。

熱燥的六月天,回府後,明珠只覺困頓,欲躺下小憩片刻,然而福康安在她身旁不時動手動腳,攪得她無法安眠,明珠甚感氣苦,

大熱天的,你還有心思亂來?就不能安省會子?

福康安壞笑道:夫人是內火,為夫幫你消消火也就好了!

推得倒幹淨,明珠豈會看不透,是你烈火焚身罷?何必扯我?

計較這個作甚?其實誰給誰消火都一樣……說著手指又調皮的在她身上游走,

哎呀!明珠推搡道:屋裡不是有冰塊嘛!你拿去自個兒消火!

那怎麼成?福康安驚道:你想廢了我麼?不懲罰你都對不起你陰狠的心吶!

無論明珠怎麼閃躲,福康安都有法子褪了她衣衫。此刻的明珠捂著僅剩的肚兜兒窘迫不已,青天白日的,你動動手也就罷了,還想怎樣?

瞧她這話說的,誰規定只有晚上才能親熱?拉上帳子誰看得到呢?

即便旁人看不到,她卻看得清晰,我看得到!我不要看……

由不得她了,福康安湊近她,鼻尖輕蹭玉頸,極盡溫柔之能,怎麼?難道為夫不夠英俊,你都沒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