製作法器時出現意外, 很正常。

我並沒有被這個聲音幹擾, 還在做著竹筒法器。

考試的規定,只要能做出三個法器,便算透過考試了,但我力求完美, 想要把考試中要求到的所有的法器全部做出來。

很快大家的分數出來了, 我的成績不算最好, 但也不差,只排在第三。

這一天的考試下來,比我鬥法時還累。第三輪的考試, 被放在第二天, 只因為第三輪考的是術法,術法需要時間, 也需要場地。

回到家的時候,我累得一刻也不想動。

想著明天要進行第三場比試, 作為大會的重頭戲, 如果第三輪通不過或是成績不太好, 發的證書的含金量還是有區別的。

此時葉景山道:“師妹在擔心明天的比試?”

“能不擔心嗎?我一直以為我能力算好的了, 但是今天一看, 能人何其多。考試透過自然不成問題, 但是我還是想得到名次的。”

葉景山卻道:“大會確實重要, 但是你也別太較真,你有時候就是太持著了。這是好事,同時也是壞事, 太持著容易偏激,也就是鑽牛角尖,這可不是什麼好事。你師兄我,就是沒有參加大會,也沒有得過什麼證書,但一樣是圈內公認的大師,知道是什麼嗎?”

見我眨著眼睛,他笑道:“金子在哪都會發光的。”

我沉默了,在細細地回味師兄的話,突然明白了。師兄是讓我不要有心理負擔,能得高分固然高興,但是沒有得到名次,也不要傷心。證書是死的,而人只要有本事,不用太在乎這些證書。證書雖然能幫我帶來一些名譽,但是真正的有本事的風水師,卻未必真有這些所謂的證書。難道沒有證書就不能從業了?

這一想,我心理突然放鬆下來,也不再去較真那些名次與高分了。

晚飯是在四合院吃的,葉景山也蹭了飯,主要是因為外婆做的菜太好吃了,他是個吃貨。

飯正吃一半,師兄的那個大哥大手機突然響了,電話是杜院長打來的。他接完電話,臉色陰沉得可怕。

眾人都奇怪於他的臉色,還不等他說話,突然門口傳來了敲門聲,去開了門,卻見是老黑,此時他一臉的著急:“真姐,出事了!”

我將老黑請了進來,老黑也算是在家裡露過臉了,所以大家都認識他,倒也對他很客氣,只是對他口中的“出事”二字很詫異。

此時,葉景山道:“是真的出事了。剛才老杜打來電話,說海縣那邊發生了一件嚴重的事情,塔山那邊已經有多人中毒昏迷了。”

塔山?是我印象中的那個塔山嗎?我前世也去過塔山,只記得那裡風景很美,山上還有一個塔,只不過那個塔並沒有開放,常年鎖著門,很多人想爬去參觀,也不允許。

老黑也說:“我要說的也是這件事,我一個兄弟就是住在那邊,如今也中毒了,縣人民醫院和中醫院的床位都住滿了,但沒有人能查得出來中的是什麼毒。”

葉景山道:“具說中毒的事件,一開始是由考古隊先傳出來的,那裡發現了墓群,考古隊認為那裡有考古價值,就蜂湧而至了。但是,有不少考古隊突然消失,也有人中毒,後來周邊的村子也開始有人中毒,此事已經在海縣轟動了。”

外公凝眉,他突然道:“景山,安排飛機,我要連夜回去。”頓了頓,又問我,“珍寶,你是想在這裡參加完第三輪考試,還是跟外公回去?”

如果說在之前,我或許會選擇留在燕京參加大會,但自從被葉景山勸了之後,我對拿名次和證書,已經沒有那麼持著了。我當下決定,跟外公一起回去。

其他人表示,也要跟著回去,外公卻搖頭道:“你們先留在這裡玩幾天,等我們處理完那邊的事情,你們再回來。”從外公那嚴肅的表情中可以看出來,這件事似乎很嚴重。

當晚,我和外公還有葉師兄就回了海縣,一起跟著來的,還有童傑明與他的師父及師兄弟們。至於其他人,都還留在並就,連同老黑都沒有跟著回來,這是我的要求,讓老黑陪著他們,因為在海縣,他有一場災難等著他,不回來才是好的。

回到海縣,已經很晚了,過了淩晨。因為太晚了,大家也就沒有立刻趕去醫院檢視,更沒有去出事地點檢視。

其實,我總有一種預感,塔山那邊發生的事情,只怕不是偶然,只怕十分的棘手。

但是這一天本來就累,如果再連夜趕去檢視,身體首先吃不消,所以才定了第二天一早就去。

這一夜,註定是個不平靜的夜晚。

但睡到淩晨三點,我還是被吵醒了,卻見外公和師兄都穿戴整齊,似乎有事出去的樣子。

“怎麼了?”

外公沒有說話,倒是葉景山給了我解惑:“是出事了,老杜打來的,說醫院那邊鬧暴動了。”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