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不安的感覺, 越接近駕駛艙位, 就更加的強烈。我回頭望了一眼方老的方向,卻發現方老頭頂黑雲密佈,剛才還沒有的,怎麼回事?

放心不下, 我又折了回去, 當著所有人的面, 我再不隱藏。雙手運起靈力,開始快速地淩空畫符起來。不知道是不是高壓之下産生的動力,這次畫符 速度竟然只達到三息, 之前在家裡練習一直都是四息半的。

在眾目睽睽之下, 我淩空而起的符籙閃著金光,向著方老當頭罩下。罩上方老之後, 金光閃爍了幾下,便整個隱入了他的身子, 再也不見。再用天眼看去, 方老頭上那黑雲滾滾的死氣, 已然消失。我這才將心放下, 追逐著戚爸爸的腳步而去。

這一下, 就像激起了千層浪!

飛機上有很多的港商, 港商都信玄學, 港城那邊最神秘最得罪不起的就是風水大師,也是個重量級的職業。方老如何被人圍攻,港商如何被乘務人員制止, 我也沒心思去理睬,最後一眼看到的是方老那張無奈的臉還有港商們興奮得嚎嚎叫的表情。

但是駕駛艙並不好進,別說那些休息的乘務人員會阻止我們進入,便是那些駕駛的機長副機長們也會嚴厲斥責。我卻只是默默地跟著戚爸爸,這些事情交給他去煩惱就行了,我只做我的小跟班,只要關鍵時刻出一場露個臉就行。

戚爸爸一貫奉行他那張撲克臉,撲克臉有撲克臉的好處,有時候能夠嚇到那些責任心雖大但膽小的人。

“先生,你真的不能進入駕駛艙。”又有一個空少過來阻攔,卻被戚爸爸推開。

他也懶得解釋,有時候解釋起來真的還不如不解釋。他只是拿起證件在那個空少面前晃了晃,說:“別阻撓辦案,我們需要機長協助。”

我有種捂臉的沖動,又不是警察,辦什麼案?不過這一招確實靈,空少有沒有看清那個證件沒有誰知道,但是他確實讓開了,甚至還自告奮勇地說:“我去幫忙叫機長。”

我更想捂臉,萬一有人假借軍警之名行不法之事,是不是特別容易?

路過那些乘務人員的時候,分明聽到有幾個空姐在那小聲地說:“今天是怎麼了?一個個的軍警全往我們這查案?”

另一個空姐附和:“就是,先是查行李,說有危險品被帶進行李艙,查了沒有,現在又有人說要查案。”

“真是,多事之秋……”有一個嘀咕。

我一怔,突然折回身,問那幾個空姐:“漂亮姐姐,你們剛才說有人去了行李艙?是在什麼時候?對方是什麼人?”

空姐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著了,其中一個空姐說:“怎麼是個小孩?小孩怎麼上這來了?這多危險?”說著,就要揪著我往走道那邊走。

我頓時怒了,小孩怎麼了?小孩就不能辦正事了?我自然是不能被空姐揪著送回座位的,也沒怎麼去用力,只是輕輕地用靈力一掙,就掙開了那個空姐的拑制,嘴裡卻道:“你的自以為是遲早會害了你,再限制我,你活不出明天。”

那個空姐以為我在罵她,伸手就抓了過來,又跟我拉扯在了一起,只拉扯得艙壁咚咚直響。其他的空姐空少也過來幫忙,企圖把我抓回座位上去。

戚爸爸已經走出很遠,等他發現不對勁的時候,我已經跟乘務人員拉扯在了一起。我不是不能跟這些人扯開,只要稍微用點靈力,但是又怕傷了這些人,何況這些空少也不是吃幹飯的,頗有些力氣。

“你們這是幹什麼?”戚爸爸過來把我從這些乘務人員的手裡解脫出來,此時我的頭發已經亂了,臉有些微紅,是被氣的。不等那些空姐辯白,我就已經急急地跟戚爸爸說:“叔叔,你問問他們,早些時候那些人檢查行李是在什麼時間?都查了些什麼?當時手裡可有拿著什麼?”

“怎麼?”戚爸爸愣然,他讀懂了我眼神中的意思,也是大吃一驚,又將我剛才的話又重新問了一遍這些乘務人員。

這次,這些空姐空少不敢隱瞞,這就是大人與小孩之間的區別,也是戚爸爸那張撲克力嚇人,或是他之前掏出的證件起了作用。

從這些乘務人員的口中,終於瞭解了真相。

原來,在飛機還沒有起飛的時候,曾經在託運的行李中發現過違禁的危險性物品,當時就已經剔除了出來。但沒想到,就在起飛的那一刻,就有一個穿著便裝的國際刑警,也是像戚爸爸那樣向機務人員晃了晃證件,說是要檢查,行李中還有爆炸性的物品,當時機務人員不敢大意,立馬開了行李艙讓他進行檢查,最後也沒有檢查出什麼。機務人員也沒有懷疑什麼,以為他們查的就是之前剔除出來的那些危險物品,也就沒放在心上。

但是,我卻從這些隻字片字中,發現了一絲不對勁。